么凶做甚?”
这诗里,满是诨话,她却笑得一脸无辜。
赵胤眉头忍不住拧紧。
这女子向来如此,分明就是故意调戏他,刁难他,她却仿佛满身是嘴,怎么都是道理。说来说去,倒成了他的不是。
赵胤略一犹豫,伸手去拉她。
“你去灶上教教他们,这些菜要怎么做。”
他拉住时雍的手腕,原也没有怎么使力,可是时雍身子顺着站起来,脚一颤,仿佛站立不住,就势朝他扑了过去,那只手也没闲着,顺便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女授受不亲,大人这是做巷?”
她个头比他矮很多,这么巴巴地仰着头,双眼半眯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眸若蛊媚,身娇脸俏,只对视一眼,赵胤脸上的淡定便荡然无存。
赵胤认识宋阿拾已非一日。
以前的宋阿拾老实木讷,并无特别之处,赵胤也不曾注意。
短短几个月,同一张脸却千差万别,仿佛换了个人。
这一切都极不寻常。
赵胤不是圣人。
他比圣人更为自律,在女色上从未犯过毛病。
更何况,是一个形迹如此可疑的女子。
但是这一刻,那种熟悉的让他失控的情绪又涌上心头,那颗坚如石头的心脏仿佛裂开了一条口子,有一片羽毛从中探进来,轻轻搔动……他掌心几乎渗出汗来,好不容易才站起身子,松开手。
“走。”
他说罢转身,时雍却突然拉住他的胳膊,笑容灿烂地看着他,“大人要带我去哪里?我还有事情要禀报大人呢。”
赵胤心神不定,看着她如花的笑,眼神无处安放,冷冷落在支摘窗外鸟笼里咕咕叫唤的鹦鹉身上。
“你不饿?”
“饿呀……”
时雍软绵绵地说完,仿若无心地擦着他的身子走近,又仿若无心地挽住他的胳膊,亲近,自然。
“大人陪我一起去吧。”
赵胤低头,视线落在挽住他胳膊的小手上,身子绷紧,心知应当把她不规矩的手甩开,可心里却仿佛生出了一根钩子,拉扯着他的心脏,让他连甩开一个女子的力气都没有。
荒唐。
又古怪。
赵胤沉声“松开!”
时雍仰头轻笑,不仅不松开,还贴他更紧了。
“大人好生不讲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为何你抓我的手可以,我抓你的手就不行。”
赵胤无言以对。
“走吧大人,愣着干什么?”
时雍拉了拉他,见他一动不动,脸色十分怪异地盯住自己,又扭身朝他看过去,恍然大悟般扬起眉梢,“大人,是不是想亲亲我?”
她语气带笑,好像问的不是什么暧昧之事,而是问寻常的问题,神色轻松自在,那懒洋洋的样子和俏生生的脸,霎时惹急了赵胤。
他浑身紧绷,喉咙发干,身子绷得发痛,某种禁锢许久的神秘力量忽然被唤醒,不受抑制地左右了他……
突然的,他一把捞起时雍,不是寻常那般冷漠淡定,而是像男人对女人那般,将她抱起来又甩回了罗汉榻上,僵立着双手撑在她的上方,那双眼睛直盯盯地与她面对面相视,眼眶发红,额头青筋乍现,不知是气,还是急,那急促的呼吸将呼之欲出的欲丨望泄露得彻底。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
然后,同时闭嘴。
时雍歪头看着他的脸。
“大人说吧。”
赵胤胸膛起伏不停。
此女狡诈!又装无辜!
她分明野心勃勃,不肯安分。
看似顺着他,帮着他,其实若即若离,并不完全交心。她一直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