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谦提出来的时候,口吻相对的温和。
一心追随蔡大人的高劲当然愿意告诉他,他巴不得蔡大人帮忙理理思路,闻言,必恭必敬的道“卑职在大人之后与去年到达西咸,因文家古董被劫记录在西咸衙门,特地拜见鲁王殿下。”
“哦哦,我不懂了,鲁王殿下并非主管西咸衙门,高大人为何特地拜见殿下?”
“回大人,卑职牢记巡查御史隐藏身份为已任,本应当侧面查清文家被劫案件,奈何发现疑点太多,掌柜商认宝听凭陌生人一面之词就搬动古董,商认宝最为可疑,西咸衙门竟然放他,说不定又有受贿之事,卑职没有办法,只得登门翻查卷宗,西咸衙门告知必须拜见鲁王殿下,殿下不吝赐教,为我指点迷津”
高劲说到这里,蔡谦发出长长的一声“哦”,把高劲打断,他慢条斯理的道“原来,是殿下亲口所说啊”这一啊出去数里地的感觉。
好似数盆冷水当头泼倒,高劲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本朝巡御史的职责用几个字表达,可谓无中生有,他们有盘查一切事件的可能性,继老洪王落马后,当今向南兴、中成省和西咸派出大量巡查御史,平庸的这位不以帮梁仁渡难关为已任,他必须遏制鲁王。
蔡谦坚持原则而在官场无法得意,张汇青钻这个空子带队南兴、中成省和西咸,鲁王迅速拉拢张大人,这一处方圆还是一边儿倒的格局。
奚重固彪悍却不无故逾越,梁仁一再受欺一再受欺,终于翻身而起。
二位殿下公然的对抗,金殿上平庸的那对父子都赞成向南兴、中成省和西咸增派巡查御史,而且必须蔡谦带队。
查到的真相不见得就为鲁、晋二位公平公正,它可以遏制双方重获忠心。
御史们没有主要的差使查哪位,想怎么查就怎么查,他们首选的第一站就是西咸,鲁王的野心人所共知,高劲本想弄明的是鲁王欺压晋王的一系列证据。
商认宝频频喊冤,文家古董丢失案就无法沉寂,出现高劲眼前后,高大人一眼看出数个疑点,陌生人的几句话就令商认宝挪动古董走上官道,拱手把古董车队送给劫匪,你要是还在王城原地不动,劫匪不可能流窜王城。
商认宝被关后,文家出名的败家子儿疑点也多,他第一时间变卖家产,商铺、田庄和宅院换成银两,索性搬到青楼居住,花钱如流水的他从不考虑明天荷包空空,像是有一笔银子随时是他倚仗。
冻饿时曾向青楼的旧情人威胁,口称“大爷在你们家花光钱,你们不帮大爷一把,就怎么怎么样”,让文家大爷的死因也可疑。
如果他是劫匪中的一员,谁夺走他的钱,那可是当时值八十万两的古董。
西咸衙门关押商认宝,直到文家大爷挥霍一空死在街头手,放老掌柜出来,商认宝衣衫破旧走上街头,第二天就买房居住,向衙门喊冤。
谁在衙里庇护了这个最有可能是劫匪的老人?
谁又接济他衣食无忧?
他又为什么刚出牢狱再次喊冤,大有把命拼上的架势?
高劲带着满腹疑惑拜见鲁王,鲁王送他一本文家古董花名册“这些古董出现在哪里,哪里当可查访,望大人顺藤摸瓜,还商老掌柜清白,还我清白。”太多的谣言说鲁王梁廓先是利用文听雨陷害晋王,陷害不成文听雨被关,鲁王索性放弃,转而谋夺文家古董,没想到文听雨活着出来,这位一不做二不休,文听雨丧命在王城。
鲁王捏着鼻子咽这口气,也等着真相大白的那天,他没有向高劲指向承平伯府,高劲遍访珠宝商会,最后视线定在承平伯府。
高大人还觉得自己有长进,数月里他在南兴、中成省、西咸往来不停,脚上磨出水泡是正常事情,他不怕苦不怕累,只想当一个还乾坤与朗朗的好官员。
当人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