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者是溺水身亡,在溺水过程中必然会吸入大量的水,导致窒息而亡,那死者的肺中必然会存在大量的水,关于我的推断,唤一个仵作前来,查探便知。
而断定是窒息而亡,她颈部没有勒痕,身上也无明显外伤,那便排除一般凶器,面目正常,无中毒的痕迹,那便只有最后一种可能!”
“是何?丫头你快说,挽娘她到底是如何身亡!”梅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神思哀恸,我蹲下身子,轻抚女子的背
“梅姨,挽娘嬷嬷是被人捂死的!”
女子心神俱裂,嚎啕大哭起来“挽娘,是本宫对不起你!”
“来人!搜身!”玄清池一声令下,有两名侍卫上前,东扯西拽,根本不顾及顾芳妍是女儿身,自怀里掏出一个粗布手帕,那侍卫递给了玄清池。
玄清池刚接过那粗布,便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味道,他凑到鼻子下一闻,猛地挑起眉“是软筋散!”
“来人,将真凶抓往昭狱!”
侍卫听从玄清池的话,正欲将女子押解下去,突然一道声音制止了众人。
“慢着!”众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一着宦官服,面容白净的内官缓缓走出了人群。
那统领瞪着铜铃般的大眼道“放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宦官,这里岂容你插嘴?”
那人生的一副白白净净的书生模样,我一看之下,却在意料之中,果然是那个方才拦路的小宦官。
那人轻声一笑,“梁姑娘一番言论真是精彩绝伦,将行凶的过程竟是一丝不差的推演出来,在下佩服,不过,姑娘怕是抓错了人!真正的凶手是我!”
“你?”玄清池微挑着眉,细细打量着眼前人,他虽是一个宦官,却气度不凡。
“呈哥儿,不要!”
那人听见女子的呼唤,眼神闪烁了一下,有过片刻失神,他缓缓撩起袍角,缓缓下跪
“不错,小人杜子呈,乃是水墨城里一个小小百姓,开得一间书斋,以字画为生!”
他缓缓抬起头来“姑娘难道没觉得有一点说不通吗?阿妍不过是一介柔弱的女子,而那被害的挽娘嬷嬷,却是一个身有百斤的老妇人,阿妍如何能将其杀害?”
他自嘲的笑了笑“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我顶罪!可我左思右想,我不过是一个宦官,既然抬不起头做人,不如一死解脱,何必再搭上一条无辜姓名?”
“不是这样的,呈哥儿,你不能这样!我求你!”顾芳妍呼喊着挣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让人闻之不忍。
“你为何要杀了挽娘嬷嬷?难道是因为那姓崔的许你无限前程,还是你贪恋至多钱财?”我看着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怎么也不像一个杀人凶手。
“都不是!”
“哦?那是图什么?”
“保命,崔错以阿妍的命威胁与我,我不得不从!”他神色丝毫不见慌乱,将杀人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就如同谈论今日的天气一般。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原来,竟是这样,为了爱人,举起了“屠刀”,可怜成为了别人利用的工具。
他眼神古井无波“我与阿妍相识在水墨城的街头,于人群中,二人回眸,一眼万年,只可惜,我与她互许终身,却抵不过皇帝的一道圣旨!”
他眸中突然多了一抹苦涩“本来顾城主便看不起我一介书生,不愿将阿妍下嫁,如今,更迫于皇命,不得已来到清宫。”
他突然看向我“梁姑娘不是想知道以阿妍的容貌,怎会没有挤身于众嫔之中”他说到这轻笑一声
“自是因为我,她心中有我,又怎会委身于他人,不过稍使伎俩而已,阿妍躲过了甄选,谋了一份毫不起眼,偏远皇帝的浣衣差事。
有钱能使诡推磨,这时的我才知道为何当初顾城主极力阻止我们,原是我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