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助地大叫着“师父,师父?”
“别叫了师父,师祖都走远了,以师祖的能耐那紫袍人怎么可能逃得掉,师祖定能将小辰慕救出来,你放心吧!”路南靠在床边,揉揉自己被摔痛的肩头。
我无力的后退两步,一下坐在床沿上,伸手拿起床头给小辰慕新买的,他还不曾换上的锦衣,我本想等他睡醒就给他换上的,我不禁用指腹摩挲,脑海中回想这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童,心中对紫衣人的恨又深了一层。
突然,僻静的客栈里刮起了一股狂风,门猛得被吹开。
我朝门口望去,那门口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人,他全身被紫色披风紧裹,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他嘴角微微勾起,似勾命的阎罗“梁梦尘,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你若要寻仇尽管冲我来,为何抓走无辜的稚童,孟县令独子孟云祥是不是你虏去的?”三步外便是结界,我碍于结界,只微微上前一步“辰慕呢?快把他还给我!”
“哼,你还是先关心你的死活吧!”他抬起一脚,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他微微停顿,将脚收了回来,阴鹜地道“想要他二人活命,便跟过来,若是晚了,想必你也能猜出他们的下场”他猛地从袖下摔出一个染了血的衣角,那衣角是一片灰色的粗布衣料,上面破了好几个洞,满是灰渍,我一眼便认出那是小辰慕衣服上的料子。
他转身欲走,我喝住他,我满目悲痛“你就算是妖,可也是你爹娘所生,也有父母亲人,这般小的孩子你怎能下得去手?”
他突然情绪剧烈起伏,似乎想踏进门来将我斩杀,可是他硬生生忍住了,自牙缝挤出一句话“休要提我娘,你不配,”他说完这话突然轻笑出口“你自逾善良,悲悯众人,晓得稚童无辜,那你可知曾有一个两岁的稚童因你而亡?呵呵,是不是慈悲的模样装得久了真以为自己是一个救苦救难的菩萨了,呵笑话,真是假慈悲,虚伪至极”他猛地大笑出声,有晶莹的液体自他下颚滴落。
“休要心口雌黄,蛊惑人心,师父不要听此妖妖言惑众!”路南站在我身侧,眼睛却紧盯着门口的紫衣人。
紫衣人却是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少年。
他的话令我心神巨震,不由得往前迈了一步“你说什么?此话何意?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猛地收敛的笑“想知道真相,便跟我来,也好叫你死个明白!”他留下这句话便用力得一甩道袍消失在了门口。
“别走!”那紫袍人一消失我心急如焚,看了一眼手中的青木剑,毫不犹豫地将剑对准光幕砍了下去,可那道光幕似乎像一道铜墙铁壁,我根本不能将它撼动分毫。
一刀又一刀,剑刃似乎像砍在棉花上,毫无用武之地,我不禁气馁,“师父,你别再白费力气了,师祖设下地结界必定非同凡响,你怎么可能将它破掉,更何况那妖物明显是为了诱师父出去,他定然已经在外面设下了天罗地网在等着师父,师父你就听师祖的话吧!”
“可是辰慕在他手上,我怎可无动于衷?”一下又一下,胳膊几乎脱力,却还是原照旧归。
“师父,你别白费力气了,师祖让路南好好保护师父,路南不会任由师父踏入妖物陷阱,白白送命的,师父,你就听师祖的话吧!”少年拦在我身前,语气中多了一丝恳求。
不得已,我收起了青木剑,瞥了一眼那床“那好,路南师父累了,去帮师父铺铺床吧!”
少年欢喜地应下了,转过身子,微微低下头,拿起一旁的锦被,收拾着。
我悄悄走到少年身后,那少年一片忙碌,根本不曾防备,手背用力砍向少年后颈,少年软软的倒在床上,我将少年脱了靴子,掖好被角,轻轻道“小十一对不住了”
我走上前,盘膝而坐,将玄虚心法在体内运行,我内视到自丹田处有一个金色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