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破它的胸口。
但火羽的利爪却抓住了它的肩膀。
赵襄儿怒吼了一声,拽着它向下坠去。
城墙崩塌。
烟尘扬起了几十丈。
少女燃烧生命,用绝世的剑招迎战强敌。这样的场景本该爆发出决战般的灿烂。
可惜他们之间的境界悬殊太大。
弹指间,遮蔽他们身影的尘埃灰飞烟灭。
鱼王端坐在地。
它的双肩被刺出了血,血染上了纯白的毛发,艳丽夺目。
而赵襄儿则是濒死一般,她脸色惨白,七窍流血,嫁衣的下摆处,滴下的血液坠成了线。
她看着鱼王,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她想将它逼入皇城。
但鱼王的猫爪却正正好好立在皇城的线外。
鱼王知道,她肯定在皇城中藏了手段。
它都有些替少女可惜。
它轻轻抬起了猫爪,正要击垮这个少女,然后让雪鸢给予致命一击之时……身后,似乎传来了花开般的细微声响。
先前被飓风卷去的红伞在空中打开,悠悠下坠。
烟尘散去的那刻,它恰好与鱼王和赵襄儿恰好连成了一条线。
伞剑发出了感召。
红伞为剑鞘,自当归于鞘中。
它笔直而来。
鱼王念力发动。
伞与猫相撞,沉闷的巨响迸发而出。
它们中心,狂暴的气浪卷起。
红伞被气浪掀飞,两边将摧未摧的城墙也尽数碾成粉碎。
这一击很沉,杀伤力却不大。
但汹涌的气浪就像是推着后背的手。
鱼王的爪子不自觉地向前挪了一寸。
一寸……
九羽瞬间纳回识海。
赵襄儿神念骤动。
下一刻,火光吞天而下,鱼王的眼前已不是城墙残破的赵国,而是无穷无尽的火海。
它被纳入了赵襄儿的世界里。
……
……
另一边,雪鸢的时间囚笼也已打破,那些时间在寒冷中凝成了真实的冰屑,簌簌飘落。
雪鸢看着鱼王和赵襄儿消失的身影,终于感到了恐惧。
先前赵襄儿二话不说逆命燃烧的模样也令她惊愕。
是因为娘亲的缘故,才让你这般有恃无恐地搏命么?雪鸢愤怒地想着。
此刻这个少年和女人虽也受了很重的伤,但时间的权柄凌驾于她的冰河权柄之上,更何况这白衣女人的剑体也十分恐怖,她单独对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些吃力。
但赵襄儿已与五道境界的大妖正面对抗,自己面对两个重伤的紫庭境难道要选择退缩?
雪鸢的心绪挣扎着。
神雀在她身边飞舞长鸣,声声惊心。
不!我不可能比赵襄儿差!
我可是在严寒之地,一刀一刀,杀死了无数的敌人和凶兽才劈砍出的境界与道路啊,凭什么不如这个在南州养尊处优的人呢?
赵襄儿如今这般强,唯一的解释只有可能是娘亲给予她的东西太多。
皇城为界……那是何等恐怖的权柄,若是将此力量给我,我一定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雪鸢愤怒地想着。
但此刻,她也拼命地告诉自己要冷静。
只有杀死了赵襄儿,她才能将这种不公真正踏碎,才能让娘亲知道谁才是她最强的女儿,至于鱼王大人的帮助,自有白藏神国的神使帮助她抹去,虽然她也答应了白银雪宫的神使一些条件,但等她真正回到了神国,哪里还需要顾忌他们?
所以她必须要活下去,等鱼王大人出来,绝不可再做任何的冒险了。
她说服了自己,所以并不觉得这是胆怯,反而可以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