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四个肉包子,咱俩一人俩,你这是干嘛?”
“我吃饱了,你都吃了吧,听话,”马老太非说自个吃饱了,还夸张地说,一碗素面就吃的她肚里涨的慌,饱的不能再饱,再一个,她不是还咬蛋糕了吗?
宋茯苓不干,放下筷子。
咬那么两口蛋糕,那能算吃了?那叫尝了尝。
而且今早赶路,她要背筐,奶奶非说,不沉,别折腾了,这蛋糕太软和,别给折腾散了架,楞是不让她背,自个背了一路。
“不行,你要不吃这俩包子,我也不吃,咱俩就看着放凉吧。”
“你这?”马老太无奈,好好好,重新拿起筷子。
接下来,马老太寻思吃饱喝足了,该干正事了吧?
她还挺高兴呢,小孙女跟她爹来这里卖过松子,就是不一样。
左拐右拐的,哪都知道。
这要是让她来,真得俩眼一摸黑。
尤其是,孙女带的路,越往里面走,越热闹。唉呀,这是要找市集,站哪里卖吧?
然而,宋茯苓走着走着忽然停下,看了看左手路边药堂的牌匾,不太确定,又凑近探头往里望了望,就走了进去。
“嗳?嗳?这孩子。”马老太没招,只能跟进去。
宋茯苓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坐堂大夫,您这有治头虱的吗?
“咳咳咳咳,”马老太才赶过来,就让自个的口水呛咳嗽上了。
坐堂大夫说有啊,示意小二给拿。
小二完全不顾马老太的咳嗽声,嘴皮子很溜边拿边介绍道
我们这药效才好呢,晓得都是谁来买吗?全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还是大丫鬟那种。
咱县太爷知道吗?她家的大丫鬟都来买过。直接一抹头皮就行,包五日内就治好。这里面有甘油,还有一味药是苦楝树树根皮,专杀虫的。
宋茯苓问怎么卖的?
五吊钱。
“咳咳咳咳咳,”马老太才咳嗽完,又被呛着了。
半两银,就为了一个虫子,孙女疯了,小孙女疯了。
药堂门外,马老太气的脸都红了
“不是说,抹油吗?真的,胖丫,奶认了,几十文一斤的油,你要是非得折腾让我败家抹头皮,我认了。最起码一斤油只抹头皮能抹挺久,奶听你的,中不中?咱抓紧把这蛋糕弄出去,我今个就咬咬牙买,你可别再日日惦记那点头虱的事了。”
嗳呦天老爷,她都要服死了。
“可半两银钱,你要买它?奶不能依你呀,奶真不能依你。”啥家庭啊?半两银那么小一罐,往头上抹,给虱虫吃。擦脸的油都没用上呢好不,自个肚里都没吃上过半两银的肉呢好不。
宋茯苓不接这个话题。
眼下已经知道有更好的治疗办法了,她就不打算听她爹的了。
而且她十分怀疑,老爹以前文人之间抹头油,是在拿恶臭当有趣,因为她抹两天了,并没有太解痒啊,至少已治疗速度太慢。
反正她要买。
“奶,您先别说其他,我就问您,记住这地方了吗?”
马老太闭紧嘴巴不回答。
“您不吱声,我就当你记住了。咱俩不是分成四六吗?等干几日攒够半两银,奶,拜托了,帮我买一瓶。您别这样好吧?要知道,到时候我花的可是自个钱。”
没得惯你这毛病,花谁挣得也不给你买。
“奶,那我可真没什么想法起早爬半夜的干活了。我路上不是和你说了吗?我那手艺,可不是谁都能学会了,差一点都不是这个蛋糕味。
就是烤,让别人就在旁边学的看,她都容易给蛋糕中间部分烤塌腰了,学我这手艺,偷学都学不会。
不信,奶,咱回头,我先教教你,豁出去几十文钱白费,你看你能不能学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