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宇身穿带有黑色狐狸毛的锦缎斗篷。
他下马车的那一瞬间,村里人自动消音。
太富了,这人坐的马车、穿的戴的都看起来太富贵了,去镇上也很少见到这样的人。
任子苼很意外,赶紧迎上前去“妻兄,你怎得也赶了来?”
村里人立即反应了过来,这是侯府来人了。
妻兄?哎呀,大舅哥来啦。
这这这,都来他们任家村干啥来了,后面那辆车坐的又是谁?
当任子苼吩咐人把后面那辆车直接赶回老宅,听话听音,村里人这回也彻底明白了,看来是任子苼的媳妇也回来了。
这位儿媳妇可不是一般人,这位从嫁进任家门,就只头年祭祖据说回来过,之后再没回来过。
这次也是,虽然就坐在车里,离大家伙不远,但是仍旧没露面,没下车。
村里的大白胖娘们立即东瞅瞅西望望,找寻任里正的身影。
她旁边的小媳妇问“嫂子在望什么哪?”
“嗳?就我猜,能不能是咱里正要不好了?”
意思是,会不会是吊口气呢。
要不然怎的侯府来人了,儿媳妇也回来了。
是不是都赶着回来见最后一面呢,尤其是任里正还真不在这里。
小媳妇闻言惊的不行,音量就没控制住“不能吧?没听说里正要不行了呀。”
“你才要不行了,你敢咒我爹?”任子浩急了。
任子玖赶紧拦住弟弟,也对大伙挥手道“都胡说八道什么,散了散了,哪有热闹你们哪来,闲得慌!”
这头谢文宇看到妹妹坐的马车离开后,才转身问任子苼怎么个情况。
怎么粮车会滞停在这,妹夫你又为何脱靴?那伙人你是否见到?让任子苼带他去见。
有耳朵尖的村民听见了,大家立刻传开。
河对面不就住逃荒的嘛,任子苼回来是为了见那伙才落户的逃荒的?
才落户,就能让任子苼特意回来见,侯府也来人要见,这中间有什么关系吗?
那伙人前天半夜才到,这是怎的一回事儿?
大家七嘴八舌,小声地互相议论着。
不止村民听到了谢文宇说的话,谢文宇也听到了大家的议论声。
所以,当任子苼指着对面,将情况说明后,谢文宇差点气笑了。
听村民们讲,前天半夜,那伙逃荒的人才到。
你爹就能折腾出这么多事儿。
给这伙人单独赶到对面,那里连一个任家村的村民也没有,意图明显,要区别对待。
至于截粮那蠢事就更不用多提。
这又断了对面那伙人的桥。
别和他说桥断是凑巧。
谢文宇此时竟然庆幸了起来。
得亏才过了两日,要不然就他妹夫的爹,糊涂至极,这么能折腾,再延误段日子得办多少错事儿?
与此同时,谢文慧也到了婆家。
进了院,听说惹事的公公在家,谢文慧气不打一处来。
她哥因为这事都被折腾来了,她姨娘在跪小佛堂,结果那死老头子惹了事却躲起来,装病,说后脑勺摔晕了,让你装。
谢文慧摔了杯,指着任里正续娶的媳妇“你要烫死我啊。”
吓得这位续娶的小夫人,赔罪不是,她再怎样也是“母亲”的身份,不赔罪又真的怕得罪谢文慧。
只能唯唯诺诺的退到门外,眼圈通红。
任子玖的媳妇,带着一个开了脸的十四五岁女孩走了进来,笑呵呵热情地叫大嫂,又赶紧给重新倒茶。
问大嫂怎的家来了?
谢文慧眼皮一撩,先瞟了眼那名年轻女孩。
任子玖媳妇给介绍说,这是他们二房新添的,爹说,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