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溃兵一路流窜,本地的文武官员们需要承担的责任实在不小。
贵溪县已经做出了会向广信府衙和江西巡抚衙门上报的保证,但是佟国器从来没打算把性命交给那些早前还龌龊不断的江西文武。于是乎,一边表示了理解,并带领部下们在城外新建的军营里暂且安置下来,一边他立刻派出了亲信向衢州的郑亲王投书、向满清朝廷上折子请罪,以及向京城的族人们写信求援。
这些,说起来真正能够决定他的生死的并不是朝廷和族人,而是那个才二十五岁的郑亲王殿下——他确是有新城县失守的罪责,但是也能带着一支两千余人的绿营逃回清军控制区。功和过,他都是有的,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关键是在清廷眼里他还有没有用。而一线统帅的意见基本上可以决定这一切。甚至哪怕是有过无功,只要一线统帅觉得他还有用,便有了戴罪立功的机会。
书信的内容是他在路上就已经想好的,无非是强调他的抚标可以协防广信府,暗示其可以起到掩护济度侧翼的作用。但是……
“陈凯肯定是在利用我,以达到最大化战果的目的。不能全都听他的,全听他的我肯定还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