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明军的战鼓敲响,那些冲车动了,正在缓缓的向前推进。
“还磨蹭什么,叫那些士卒上城,快!”
炮击或许是不太起作用,明军又切换到了冷兵器的蚁附攻城模式。这支清军守城经验丰富,几乎是无需由云龙的喝骂,已经有军官开始组织士卒沿着楼梯登城。待到片刻之后,城墙上已然是站满了清军的守卒,每一处垛口都有着清军守御,各种守具更是早就在城上摆放好,只等着明军抵近城墙。哪里知道,就在这时候,明军的那边突然鸣金,攻城部队竟然直接停了下来。
“这是干什么呢?”
“是老王爷和小王爷的援兵到了?”
诡异的场面发生在眼前,不由得城上的清军不去浮想联翩。奈何就在这时候,远处的炮击再度响起,经过了两轮的试射,只在顷刻间,炮弹便开始了对城墙的扫荡。
火药爆燃,急速产生的气体在有限的空间里推动着炮弹激射而出。炮弹闪过了硝烟和火焰,在天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径直的砸在了城上的垛口,直接从垛口那里的清军的胸膛穿了过去。
人体,无论是肌肉,还是骨骼,对于这炽热的炮弹而言都造成不了丝毫的阻滞。炮弹穿胸而过,砸在了城墙后方的垛口处,再度弹起,落下,更是直接冲进了城下准备搬运守军的辅兵人群之中。
炮弹轰击,碎石崩飞,打得周遭清军登时就是一个哭爹喊娘。然而,这样的炮击才仅仅是一个开始,第三轮的炮击如期展开,扫荡着城墙,也扫荡着城墙上的守军和守军,城上当即便是一片大乱。
“这肯定是那陈凯的手笔,这厮也太阴了吧。”
观察哨方才报告,就曾提及过明军的攻城器械只有冲车动了。这样的细节,他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但是到了此时此刻,哪里还想不明白明军到底是要干什么?
连忙命令守军撤下来,从楼上眺望,城上的守军仓皇而下,更有些是直接从城上掉下来的,当即就是一个不活了。伤者,确是颇为不少,更多的还是在于这一次的措手不及实在打了他们一个习惯性。
很快的,炮击结束,可城外的战鼓却又一次敲响了。根据城上留下的观察哨的报告,这一次,明军有一架望台也动了起来。
“陈凯那厮还想故技重施,引老子上钩,我呸!”
由云龙不由得脱口大骂,旋即命令观察哨继续在城上观察,守军则依旧在城下等待,以免再度着了陈凯的道。
果不出其所料,片刻之后,又一次鸣金,待到攻城器械停了下来,明军的炮击就又一次开始了,完完的是在复制刚才的那一次诡诈。
这一遭,城墙还是免不了要被明军的炮弹洗礼一遍,但是守卒的伤亡却少了很多。毕竟,能够打过城墙的总是少数。而且,根据观察哨的报告,城墙的损坏程度也不是很大,这样的炮击还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自感得意,旁边也少不了军官、亲信们的阿谀。不过,陈凯毕竟是名声在外的老对手,由云龙总还是留有一丝的警觉,总觉着陈凯还有什么旁的手段,绝计不会那么简单。
“对了,叫那些瞎子都听好了,不得放过地下的任何动静。”
炮击开始,那些瞎子们多是胆战心惊,蜷缩在壕沟里瑟瑟发抖。由云龙命令下达,很快就有那些负责的军官连忙带人下去,将那些听瓮的瞎子强拉硬拽了起来,按着他们的脑袋就逼着他们继续听瓮。
如此一来,这些瞎子们自然更是惶恐万分。但是,如此做来,倒也立刻就显出了成效。很快的,报告接二连三的送到了由云龙的指挥部那里。
“果然那姓陈的是在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大前天明军用过的每一条地道都有轻微的震动,好像在从被堵死的洞口旁边挖掘着其他的通路。
洞口堵得严丝合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