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将早些时候搜箱倒柜取的那把七宝阁的宝石匕首原样归还,可这小子倒好,理所当然的将这码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不说,还在以后的无数时光里头,三不五时的提起那一次荒郊野外的战斗里,自己为护言书吗,一连丢了两样神器。
若只是说倒也罢了,可每回都不忘挑着自己有所求的时候说,甚至摆出了一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诸如此类的委屈嘴脸,想着对方能看着这段孽缘,成全自己的一些小愿望。
好在,元夕这人看着不大靠谱,可偶尔也有言出必行的时候,就比如在这桩事上,他既说了这是小愿望,那所求之事必然是小的不能再小了,而多半也都用在了言书身上。
不过片刻功夫,言书脑子里已然天马行空的走了半日,再看元夕时已能做到心如止水们,如今见他好奇的狠了,自然也不会故作悬疑,毕竟这里头很有些蹊跷,多一个人考量总是好的
“也不怪你没见过,那东西似花非花,并不是一般植草可以比拟,因为颜色特别,又爱开在与他本色相差很大的所在,所有有一个学名,唤做姹紫嫣红。”
“姹紫嫣红?”元夕咀嚼道“这倒是个好名字,我听着娇媚的很,却也没什么特别的,怎么你说起塌实竟是这么个神情?”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言书好笑起来“这东西素来喜热,又耐不住干旱禁不住潮湿的,虽说是长在野外,可秉性娇憨的厉害,所以寻常并不能多见。我也是早年随着父亲一道东游西走时偶然见过一回,因为父亲喜他颜色热烈,还特意跟当地的花匠大师细细学了培植之法吗,又讨要了不少种子,回家反复实验却没有一支发芽。为此父亲还哀声丧气了好几日,我又日日在他跟前转悠,所以就记住了。”
“野外生存的花朵,本就难以自我培育,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倒值得你记得这许久。”元夕听了半日,并没有自己预料中的传奇景象,八卦的心思也就淡了,只是还有些好奇,这花便是真开在这儿,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