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谢韵想了又想,终是下了决定道:“我需要你去祁国一趟,不止你,还有从七宝阁撤下来的那些暗桩。如今靖朝的网眼已经由朝廷接手,冀州一行虽然你们折损过半,可余下那些想要挖一件足以拿捏的秘闻,以你的能力来看应该不算太难。”
果然呢……
言书叹了口气,道:“你便是要做局,也不该留了把柄在人身上。”
一语中的,谢韵才刚的傲气散了个一干二净,耷拉着脑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小叔叔,你会帮我吧。”
论年纪言书还比他小了几岁,可论辈分,可不就是叔叔了吗。
想想往日里谢韵在向安面前的乖巧模样,不知为何,一股凉嗖嗖的气息从下往上狠狠灌溉进了他的心里。
只是,眼下也不是拒绝胆寒的时候。
还是那句话,为君王者,自然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有一样不能用来做筏子,那就是民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往今来的俗话,自有他存在的道理。
当初在冀州,最要命也最叫言书顾虑的不就是这所谓人心吗。
小心翼翼的顾着所有人的情绪,不就是因为怕一个不周到叫百姓以为皇家不重视他们,给谢韵捅了娄子。
败一个口碑或者只是一瞬,竖一个口碑却是要日积月累……
言书苦笑一声,道:“不论我作何选择,说到底你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自然是不得不死。如果你希望我去,说一声便是,何必扯上凌战。”
如果谢韵能一直拿捏着帝王的腔调,或者硬性命令他应该如何,也许言书反而会因为凌家的事儿滋生更多反骨,硬碰硬的毁了他的打算,可一句小叔叔,半个服软的状态,言书便是想心硬也硬不起来。
虽是如此,可他也不是傻子,若是从前隔阂没有摆在台面的时候,他还会毫无保留的去付出去争取,可如今谢韵做事,已经把情感充作筹码在利用了,若还一味相信,下一次毁得也许就不是自己了。
“皇上既有命令,我自当倾尽全力。可你也该知道,我是商人不是圣。你该比谁都清楚,在我这儿,原也有不可触碰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