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他是真的讨厌自己。
水滴滴答答的从墙上渗出来,这里不是个好地方。是监狱,还是处于地下的监狱。建设的并不好,于是还在滴水。
穿着白色袍子的神官走在狭长的走廊当中,这是特别的待遇。作为监狱当中最令人和恶心和反胃的水牢,关押的必然是穷凶极恶之徒。
其实神官有点不解为什么要让自己给这种虐杀都不可惜的家伙做祷告,能走到被关进这里面的东西哪有一个会悔改?她有点受够了被这些家伙嘲讽的感觉,这些上了路都不后悔的狂徒,即便是自己祷告了也必然会在地狱里受罚。
随行的骑士警惕的看着周围,为了在这里活动方便他没穿太多的护甲,就连武器都选择了能在这里挥动的短剑。它是来保护这位神官的安全,在刑前发狂的家伙不在少数,他得用最果断的方式来制服犯人——如果等到神官动手,那他就等着被炒吧。
生锈的铁门拉开,面前忽然就开拓起来。那是狭长的石道,还有圆形的水池。被用链锁固定在其中的浮舟上,男人的全身都被链锁束缚,他完全无法动弹分好。
“你好,华尔德。我是来给你做刑前祷告的神官。”这位神官没打算做自我介绍,也没啥必要。毕竟她的名字还是挺重要的情报,要是因此被盯上了就太难受了。
“您好。”
神官愣了愣,她没想到这家伙会带着敬语回应,她看着这个憔悴的男人脸,原本的眼罩已经被取下。睁开的双眼是灰色的,血红的血丝看着让人感觉恶心。
“我想不到你是有礼貌的家伙。”神官多看了看笔记本,看着他“你家境不错,从黑森林回来之后你赚了很多钱。你有钱,有人脉。杀人对你来说什么都没用不是吗?你甚至没有对有钱人动手,杀得都是些可怜人。我能好奇一下原因吗?”
“我没法给合适的解释,错都在我让我解脱吧。”他说到这里,然后看着跟在后面的骑士。华尔德忽然笑了,笑的丧心病狂。
神官皱了皱眉头,这家伙说的事情毫无逻辑。她沉默了许久,看着窗外再降的大雪。
这位叫做华尔德的家伙已经离开了黑森林六年,被勇者胡德救出来之后,在安分了五年后忽然像是疯子一样滥杀无辜。完全不隐瞒自己的行踪,就像是有恶鬼附身在他的身上。
一年的时间里他一共杀了八十七人,完全没有逻辑顺序或者是没有逻辑的杀人顺序就是它的杀人逻辑。而他并非是被人抓捕,而是在一年之后出现在了教堂门口。在一起来祷告的人群中,当中所有人的面当场扭断了两位老人的脑袋。
他在水牢里一共呆了七天,也没必要待久。这种东西不赶紧处刑留着当反面教材吗?
神官只是好奇为什么这家伙会变成这样,因为除了他以外,被关押在这个水牢的所有人都是几乎雷同的经历。从黑森林当中离开之后,先是安分了几年,可是还没等到自己捞来的钱财用掉一小部分,忽然就变成了极犯。
“你梦到了什么?长满眼睛的狼?覆盖大地的黑翼?还是说永远走不出去的梦境?”神官轻声说“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当你闭上眼睛的时候,你都看到了什么东西?”
华尔德没有回答,神官皱了皱眉头,她想要再问,但是他们两人之间已经隔了一个骑士。这位尽职尽责的家伙几乎是瞬间就用手中的短剑刺穿了男人的脖子。
这暴动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三秒,第一秒他的双臂瞬间就被束缚的铁链扯断,第二秒他起身的脑袋像是狼人搬张开大口,第三秒,短剑砍下了他的脑袋,直到最后一刻,这个曾经坚强的男人瞳孔当中仍然泛着灰色。似乎看过地狱的人,永远都没法真的融入到凡人之中。
“感谢。”神官默默的看着骑士,这家伙站在了两人面前,甚至没让一滴血溅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