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叫——若初,赏尔若光初,不知可好?”
话音刚落,杜若连忙谢恩“谢郡主赐字。”
杜若杜若初,新鲜出炉的杜掌柜面色欣喜,却压制着激动的情绪。
顾文澜点了点头,然后由身边的侍女扶上马车,接着马车哒哒哒地离开了临月楼,儿杜若却一直看着她们渐渐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熙祥宫中,拓拔瑶姬心神不宁地陪着建安帝吃饭。
一月到头,建安帝来她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拓拔瑶姬也习惯了建安帝的冷落,如今建安帝也不知抽了什么风,隔三差五就来她这里,看上去好像很宠幸她一样。
实际上呢?拓拔瑶姬心中明白,建安帝压根就不喜欢她,单瞧着这些天明里暗里驻扎在她寝宫附近的侍卫多了多少倍,便可知这位帝王的心思。
从头到尾,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上异国公主,还是一位来自战败国、曾经视为生死仇敌的公主。
拓拔瑶姬只就规规矩矩地服侍皇帝,其余的,想也不用想,动也不敢动。
她不安的是,北罗真的要完蛋了吗?她的姐妹,她的哥哥弟弟们,真的是气数已尽,命中注定该被大魏所擒拿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眼神飘忽地喝着汤,一言不发。
她不说话建安帝可不会一直这样。他冷声问道“和妃,有什么事,值得你想这么久,连朕都顾及不上了?”
天子询问,拓拔瑶姬方才如梦初醒,轻声回禀“回陛下,臣妾刚刚想着皇上呢。”
“想着朕?”建安帝放下碗筷,递过馨萝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漱了口水,接着才继续说道,“朕眼瞅着和妃魂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是心有情人,没心思陪朕说话呢。”
此话一出,不亚于晴天霹雳,不提满殿宫女内监跪地请罪,就单单是拓拔瑶姬自己,也不得不请罪。
“臣妾的心中,只有皇上一个人,以前臣妾想着北罗,想着大哥,而现在,臣妾的心,唯有皇上才可想一想了。”
拓拔瑶姬淡淡道。
虽然她刚刚说了谎,但其实也算不上假,她从北罗自请和亲远嫁他国,再到现在的北罗覆灭她的心情远比其他人还要来得更加沉重。
痛苦吗?或许吧,悲伤吗?应该有。毕竟是生她养她的故乡,如今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她确实很难释怀。
但让她仇恨,她也做不到,毕竟在北罗她是不曾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纵然身为公主,自由尊严皆无,这样的日子,有谁愿意过下去呢?
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拓拔瑶姬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
建安帝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诚惶诚恐的拓拔瑶姬,眸光暗沉,脸色紧绷,看不出什么,许久才说道“起来吧。”
“谢皇上。”
拓拔瑶姬缓缓站起身,然后她耳边传来建安帝的声音“你们全部退到外面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进来。”
“是。”常利群挥了挥手,宫人鱼贯而出,把寝宫的大门牢牢地关紧了。
殿中烛火摇曳,静默无声,一丝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拓拔瑶姬暗自不安着,不明建安帝此举何意,只是垂首敛眉,不敢出声。
建安帝笑了,笑得漫不经心,“和妃,自打你进了宫,朕对你如何啊?”
他这几天会一直过来熙祥宫,无非是另有打算,而现在,也到了摊牌的时间。
“回陛下,臣妾多亏有陛下的照顾,才有锦被玉枕的福气可享。”
拓拔瑶姬斟酌着,回答道。
扪心自问,建安帝对她还不错,虽无甜言蜜语,更无荣宠恩爱,却也未曾亏待过她,让她位居妃位,享受荣华富贵。
这样的日子,那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