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把卡给我。”男人冷声道。
“什么卡?”张铃铛一脸狐疑,自语道,“我身上什么值钱的金首饰都没有带,要是银行卡的话,我都放在租来的房子了。”
“金首饰?有多少?”男人感兴趣道。
张铃铛道“我以前那个男朋友他是富二代,还是个老土鳖。我生气了呢,他就送我金首饰;我过生日了呢,他也送我金首饰;逢年过节,他还是送我金首饰。说黄金是国际通用的,买这个藏着最能保值了。现在分手了,我家里积攒了一保险柜的金首饰,正打算过几日给他打包还回去。”
“他很实在,是个好人。”男人赞道。
张铃铛摇头,“我都要死了,还都是因为他才死的。在我眼里,他是全天下最坏的人了。我死了,那些金首饰就浪费了,还有我卡里的十万块钱,诶……”
“带路吧。”男人咽了咽唾沫,眼睛泛光,命令道。
“什、什么?”张铃铛一脸装傻,“哦,你想要那些黄金吗?诶,赠送给你了也好,省得那些东西在我死后浪费了,只是我那十万块钱,你不能拿,那是我要还给家里人的。”
“少废话,带路!”男人厉喝道。
张铃铛吓得一哆嗦,就在前边带路。
那个关枝是跟她同租一套房子的,两房一厅的基础户型,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搬家跟那个男的合租。但显然这一切,持刀的男子是不知晓得。
张铃铛在前边带路。
一路上都在找机会逃走,但这一路上最缺得就是一次逃命的机会,被一柄水果刀在身后三步远的距离紧紧跟着,张铃铛确定这一次要是被捅着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就没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条巷子,尽头就是小区楼。这栋楼还是老房子,楼下的门需要钥匙才能打开。她们居住的地方在二楼。也就是这全程只需要二十分钟就能搞定,她小命就要丢了。
“咯吱——”
大铁门被打开。
里面有人走出来,脚下趿着一双拖鞋,头发卷卷的,像是羊毛卷,长得很胖,穿着粉色短袖衬衫,黑色及膝裙。年纪四十多岁,是这整栋楼的房东,也是詹叶儿的房东。
“这么晚回来?”房东提着垃圾袋,停住脚步,迎面碰上张铃铛就跟张铃铛打招呼。
“是啊,今天我男朋友过来了,对了,房东,这个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张铃铛微侧着身体,跟房东介绍道,借着角度的缘故,对房东张了张嘴,无声道,“报警。”
房东道“哦,男朋友?我就听人说你男朋友很有钱,怪不得大夏天也裹得这么神秘,呵呵。”
房东不以为意。
张铃铛眼角余光瞥见男子持刀要对房东下手,立刻道“房东,我先带着我男朋友上去了。”
“哦。”
房东提着垃圾袋,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房东她是没有发现,那把水果刀离房东的距离只有两步的距离远。好在张铃铛喊得及时,那个男子才把水果刀缩了回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铃铛,意思让张铃铛不要耍什么小心眼!
张铃铛跟那房东也是背驰而行,越走越远了。
张铃铛用钥匙打开了大铁门。
引着男子一块走上台阶。头顶上的感应灯很快亮了起来,将四周围都照亮,这楼梯不高,租来的房子又是在二楼,没几步就走到了屋门外。
两边是对着的房屋。
张铃铛这边租到的二房是在左手边,她头皮发麻地犹豫了几秒,脚下移动,走向了右手边,用钥匙钻入门锁,拨动起来,侧着身子,手上开锁哆嗦的动作尽数落在了男子眼中。
“蠢货,开个锁都开不好!”男人看得着急窝火了,大骂道。
“我……我害怕……”张铃铛怯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