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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知怎的,景国上空,并没有看到人决战。
难道换了场地?
怎么不通知他!
“那家伙是你们楚国的吧?”已经飘在中域之外的流云上,重玄遵白衣胜雪,淡声问道。
“你认错人了。”斗昭面无表情地道。
重玄遵挑了挑眉:“是吗?”
斗昭相当认真:“他从景国的万妖之门出来,肯定是景国人。”
“说起来,你怎么一直跟着我?”重玄遵又问。
“我也正想说。”斗昭十分不爽地看过去:“大道朝天,你怎么非要跟我走一边?”
“我去边荒有点事情。”重玄遵道。
当前阶段,沧海大战方歇,虞渊长城已固,要想就近寻些激烈,找找生死危机,也就边荒一个选择了。
斗昭一卷武服,主动加速,免得被某些人找过来:“谁去边荒不是有事!”
重玄遵漫步而走,忽道:“还会再见吗?”
“当然会。不然只剩些臭鱼烂虾,我不免寂寞!”斗昭跃为金光一道,瞬间便远。
云澄天阔。
火披金霞。
……
……
姜望在云中走。
这条路他好像已经走了很久。
走到注视他的目光都厌倦了。
但他还是那么走。
从开始到现在,从现在到以后。
现在已是六月的尾声,翻过头去就是秋天。
天宪罪果抹掉了他的余生,长达千年的寿数被斩为一秋,或许这就是最后的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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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此刻在云海中眺远,觉得夕阳非常地漂亮呢。
在某个时候,他低头往下看,视线拨开云海,看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这时候的草色已泛黄。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牧国。
他很快就见到了赵汝成。
今天的大牧驸马,穿着宽松的草原服饰,编了一头辫发。
往常在宇文铎头上看得不很习惯的辫发,忽然就具备了美学的意义。
“小五。”姜望看着他:“这几年忙着修行,咱们见面也不多。听说你现今在敏合庙做事?”
赵汝成还并不知道景国上空那场登顶之战的结果。
因为姜望第一时间就来了草原。
也因为赫连云云有意地没有告知他。
他只是以为他的三哥,可能是输了一招,才未能登顶。
洞真没能冲破衍道的封锁,且是李一那样的衍道,这也太正常不过。
他不觉得三哥需要安慰。
他想三哥只是想他。
随手提起银质的酒壶,倒了两碗马奶酒,他瞧着三哥,脸上带笑:“神冕大祭司要收回更多的力量在修行上,天子有意让我接掌敏合庙——当然,这也要看我在任上的表现。”
看来涂扈在敏合庙的修行已经结束了,真不知现在又走到什么位置。
姜望看赵汝成一眼:“你长成这样,执掌牧国外交。再合适不过。”
赵汝成笑道:“你以前也总是用这个理由,叫我替你四处跑腿。”
姜望道:“可见我与大牧皇帝,英雄所见略同。”
他举起酒碗,一口饮尽了。然后道:“我有时候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咱们第一次联手出城的时候……你觉得我变了吗?”
赵汝成摸着自己的辫发,叫姜望看到自己的变化,嗤了一声:“一成不变是石头!”
又道:“有些地方变了,有些地方没有。但怎样都不紧要。你永远是我的三哥。”
姜望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