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信心在齐国的规则内下一局对手棋,在你查我藏的游戏里,逐渐与雷占乾命格合一。
但重玄胜那一句“只是需要先做一些确定性的证据”,姜望更是直接开口要调军队,让他明白再无侥幸可能。
所以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走到这三个人面前。
他对姜望当然没有恨,也谈不上什么别的情感,但他依然需要让姜望感受痛苦。因为事情演变至此,这是让他挽回损失的前提。
“你知道吗?”
看着抿唇不语、杀意激荡的姜望。
张临川淡笑着说道:“你的这个叫林有邪的朋友,当时她拼命地逃跑,拼命地逃跑……一直逃到了这里。”
他抬手指着姜望身后那颗半朽的树,眼睛也看了过去,其间有近乎病态的、回忆的情绪:“就停在这个地方,我不许她再跑了。那时候,她一直看着你的方向,死死地看着。我看得出来,她好像有什么话要跟你说。”
“真的很可怜啊……”
他注意到姜望青筋暴起的手背,语气里有了一些满意:“可惜师兄我呢,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家伙。”
“我没有让她张口。”
他的表情如此淡漠,结束了最后的描述。
姜望握剑的手,几乎洇出血丝来。
那是太过暴烈、又压抑得太紧绷的力量。
此刻他和张临川的气机相互锁定,但张临川的杀意在重玄胜和十四身上来回跳动。
他不能够贸然出手。
因为一旦出现机会,张临川绝不介意把重玄胜和十四抹去。
面对一个至少是顶级神临的张临川,重玄胜和十四现在的个体战力,已经只能成为负累。
夜风已经不再流动。
如意仙衣仍然猎猎作响。
可想而知此刻他是多么的愤怒,多么想要杀人,可又多么地压抑!
但他的声音是平静的:“张临川,如果你想要激怒我,那么你做到了。今时今日你所做的一切,我会让你后悔。你可以视此为……我的承诺。”
张临川的心中略感惊讶。
他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姜望的愤怒、姜望的仇恨,姜望的痛苦。
但是这个当初看到一副小孩尸骨就热血上涌、暴怒如狂的姜师弟,却以惊人的意志力压制了一切。明明握剑的那只手,血管都要炸开了,手里握着的剑,却从始至终没有一丝颤动。
整个人是如此锋利而紧绷,时刻保持着巅峰的搏命状态,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这种成长,比他所听闻的一切都要更加具体。
这也与他设想的结果偏离太远。
这让他,感到遗憾。
但他只是淡漠地说道:“看来你并不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跟死在枫林城的那些蠢货也没什么不同。当年在庄国是如此,今日在这里,亦是如此。你,还有你的这位胖朋友,这个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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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了靴子,在这场气机纠缠不休、杀意疯狂冲撞的对峙中,主动向前迈步!
在那婆娑的树影之上,在茫茫无际的夜空之中,骤然出现了密布的电网,好像将乌云都切割成了片片碎絮,使得这野人林一时间恍如白昼。
“你们打乱了我的计划。”
张临川的披发无风自动,在暴耀的雷光中狂舞!
“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
姜望一言不发,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下,他并不留余力说话。他死死盯着对手,注视着那不断游移的生死一线。
势、意、神,皆在巅峰,他已经很久没有展现他极限的杀力。
而天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