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醒,心知是镇静药失去了药效。
想到许恒意的嘱咐,她忍住没吃止痛药,大半夜抹黑起来找冰块。
结果把何恬恬也吵醒了,何恬恬叫她回房躺着,忍着哈欠亲自给她取冰块止痛。
又是一番折腾,等到傅一念再次睡下后,窗外都泛起了鱼肚白。
困到了极点,这一觉居然直直睡到十点半。
日上三竿,傅一念睁开眼后,身上并不舒服,只觉得全身发热,头脑发胀,身手更是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
她睁开眼睛,环顾了下四周。
“醒了?”许恒意的脸出现在视线里,脸上神情鲜见的有几分忧虑。他昨晚赶回去后也没休息多少时间,眼里有血丝,眉宇掩不住的倦意。
傅一念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身上的不适,让她以为此刻还在梦中。张口要和他说话,却发现喉咙都有点肿,怕是扁桃体已经发炎。
许恒意把一张用冷水浸透的手帕拧干后给她做物理降温,一边解释“你发烧了,温度有点高。乔医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他接到酒店前台何恬恬转拨的电话时,刚回恒盛开了一个会,就急匆匆开车赶过来,路上联系了乔慕深说明情况。
“是不是很难受?”许恒意看着女孩身体不虞,脸上的神情都不复以往的明朗。他伸手过去探探傅一念的额头,又移到她的脸上。
手背下女孩的肌肤娇嫩,让人不由心软。
傅一念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本来难受的,不过一醒来能看见你,就不那么难受啦。”
“原来我还有这么好的功效。”许恒意笑了,只当她在玩笑,“难受的话就说出来,不要忍着。”
“怎么样,人醒了没?”何恬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端着烧好的开水,放在床头柜处,凑上来看傅一念的状态。
傅一念看何恬恬为了自己居然没去上班,心底过意不去“我没事,只是抵抗力差了点。你去忙你的吧。”
许恒意接过何恬恬手里的水杯“这里有我就够了,你可以走了,谢谢你昨晚照顾了她一晚上。”
何恬恬应了,总觉得许恒意这话说得有点怪,不想再在两人面前当电灯泡,她进浴室简单梳洗了下就跟傅一念道别“中午下了班我再来看你。”
许恒意目送她的背影离去,回头问傅一念“和她关系很要好?”
傅一念点头“我大学最要好的朋友。”
许恒意若有所思“那大学以前呢?还有没有什么走得近的朋友?”
傅一念想了想,回答道“像恬恬这样要好的没有。”
许恒意心底却涌起一道身影,他下意识追问“小学、初中、高中,都没有交朋友吗?”
“那时父亲工作频繁调动,我在一所学校没读几个学期就换了一个学校。像我这类中途转校的学生,很难跟同学打成一片。”傅一念老实回答完,又觉得许恒意这话问得有点追根究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歪了,她试探性地反问,“许总,您这里说的‘交朋友’,不会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要是呢?”许恒意饶有兴致看她,唇边勾起的笑容迷人,说不出的好看。
傅一念认识许恒意以来,印象里他是个很少笑的人,大笑没见过,心情好的时候也就勾唇笑一笑,斯文又儒雅,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这样的情绪不分明喜怒不形于色,很难猜出他笑着问自己的交往经历时,内心是否会和其他男人一样充满嫉妒和占有欲。
傅一念垂头看着自己的手道“之前我问过你这个问题,你也没回答我。现在我也不回答你,这样才公平。”
“不说,那看来是有过。”男人煞有介事道。
傅一念反唇相讥“这样看来你也一样!咱们还是扯平了!”
许恒意没有辩白,看到女孩眼底的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