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一边可怜兮兮地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一下一下地拽着冷慕寒的袖摆。
冷慕寒心里清楚,现在这个样子的木羽不过是在装模作样,木羽想好好气气一直看他不顺眼、防他跟防贼似的落清和陌汀两人。
冷慕寒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么魅惑的撩拨,对方竟然还是一个少年。冷慕寒的眼角又莫名地抽动起来。
冷慕寒不着痕迹地把袖摆从木羽手中扯了出来,同时让落清和陌汀两人把剑收入鞘中,这才转身看着木羽,轻声说道“那好,我们回屋说。你随我来!”
落清和陌汀本来见自家殿下,已经把袖摆从木羽手中扯出,似乎是嫌弃了这个有些不良嗜好的小子,谁知道殿下竟然还是依了这坏小子,还要和他去屋内说话……
落清和陌汀异口同声地着急喊道“殿下!”
冷慕寒摇了摇头,对他们说道“无妨!”说着,就领着木羽朝错落有致的层层屋宇走去。
冷慕寒心想“既然阻止不了木羽的故意使坏和继续作妖。与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旁人心生误会和非议,不如直接关起门来,两个人把话说清楚。这样才不会拖泥带水,徒生事端。”
可是,落清和陌汀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边紧紧跟在后面,一边在心中哀叹道“完了!完了!我们皇室好好的一颗大白菜,就要被猪拱坏了!可恶至极!可恨至极!”
而此刻正一脸得意地跟在冷慕寒后面的木羽,真的不知道,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他,竟然被这两个臭小子比作了猪。
否则,木羽就是拼着不去面圣,也要故作矜持地视冷慕寒如草芥,如粪土,再也不这样上赶着去套近乎了。木羽要亲手拧碎落清和陌汀那视自家殿下高于一切的傲娇小心脏。
不过,木羽真的不知道,落清和陌汀在这一小截短短的路上,早已经在心中,把他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个遍。
要是木羽的祖宗有灵,估计这会儿早已经被气得从黄土里爬出来,不远万里也要将这个不肖子孙揍得满地找牙了。
不知者不怪!所以木羽此刻依旧屁颠屁颠地跟在冷慕寒背后,彻底坐实了他在落清和陌汀眼中“一块臭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的卑劣小人的厚脸皮形象。
好在,冷慕寒要去的地方已经到了,原来是书房。落清和陌汀松了一口气,心中想道“这木羽小子,要是胆敢以下犯上,对我们殿下流露出一丝断袖邪念,我们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要结果了这个卑劣小人。”
于是,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一左一右地守在了门口,犹如村里过年贴门神对子时、在大门两边贴的把门将军一般岿然不动,竖着耳朵听起了墙角。
冷慕寒刚一走进书房,才在书案边的坐榻上坐下来,木羽就跟着窜了进来,随即把门紧紧地关上了。
冷慕寒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平白让人误会。”说着,冷慕寒就欲起身把门打开。
谁知木羽立即灵活地一窜,竟然赶在前面,把缓缓起身的冷慕寒,压制在了坐榻之上。
木羽舔了舔嘴唇,不怀好意地对着冷慕寒耳语道“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冷慕寒感觉到了木羽在自己耳边温热的呼吸,不禁身体一僵,握紧了拳头。
木羽近距离地看见冷慕寒的喉结动了动,就想伸手去触碰一下。谁知冷慕寒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声音嘶哑地说道“你若无意,又何必随意去撩拨人?”
木羽“嗯?”了一声,似乎是没有听明白。冷慕寒克制住自己,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起身把木羽拎小鸡一样、拎到了书案对面的椅子上。
冷慕寒又重新坐了回去,正色道“你找我有什么要紧事?”
木羽像是一个正准备恶作剧、却被人识破的小屁孩一样,噘着嘴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