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一张失而复得的门票,淡化了祝觉和菲林首次见面时的尴尬和戒备。
两人本就没什么利益冲突,从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有着共同目标的人。
顶多就是有些面对陌生人的忌惮。
当然,这份忌惮更多的来自于菲林对祝觉。
现在有了这张门票,很多话题想要展开无疑容易不少。
只不过谈话的地方却有些难找,角斗场附近根本就不存在能够安静交谈的场所,大都是嘈杂的夜场或是挤满了人的酒馆。
别说是找个僻静的角落,这个点进去能不能找到落脚的地方都成问题。
到最后祝觉干脆在地图上专门找了处跟之前发现预言景象时一样的街道外沿。
前方就是雨中的“黑暗深渊”,身后是狭隘的巷道,左右是仅可供两到三人同行的廊道。
尽管偶尔还是会有抄近道的人出现,但依靠祝觉的感知,基本都能提前发现。
“我听安东尼叔叔说,你想要调查三年前的人权游行?”
看了眼手表,还剩下20分钟角斗场内的比赛就要开场,菲林踌躇了一会儿,决定主动开口。
“没错,在谈话继续下去前,请允许我表明身份。”
祝觉站的笔挺,从口袋中取出一根视听棒,将切斯特市内拍摄到肖恩及其助手的影像调出来,递给菲林,
“我并不是千帆城的人,而是其他城市的联邦政府要员,关于这个身份,希望你能替我保密你的母亲,也就是格林蒂斯女士,她在三年前报道过一个名叫肖恩的中年男人,前段时间他出现在切斯特市并且制造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恐怖袭击事件,通过这段视频,我们追踪到肖恩曾经参与过人权游行。”
这个身份是祝觉来时就已经想好的,联邦政府在千帆城高层遭受排挤不意味着他们在平民间没有市场。
事实上由于近些年超级城市的崛起,民众们发现生活愈发艰难后,联邦政府在民间的声望甚至还有不少的提升。
这是罗纳在之前的谈话中提及的,现在看来也确实如此。
至少在知道祝觉来自于联邦政府后,菲林的表情明显有所放松。
“我记得这个人,母亲当时给他做了个专访,那段时间她总是把人权游行挂在嘴边”
回忆起当初的景象,菲林的表情有些黯然,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急切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那场人权游行中隐藏着一个神秘组织,或许这个肖恩就是参与其中的一员!”
联邦政府要员的身份,加上视听棒中的视频内容,祝觉已然取信于菲林·普拉达,后者此时的情绪也是颇为激动,肖恩做为恐怖分子的身份出现让她知道自己过往的坚持是正确的。
那些家伙,根本就不是别人说的人权斗士!
“你继续说。”
祝觉喜欢这种直入主题的谈话方式,将自身的感知散出去,确认周围不存在偷听的人,抬手示意菲林继续往下说。
很显然,菲林·普拉达知道一部分内情。
“三年前不,应该是我母亲被谋杀的一周前,我借用她的电脑查询资料的时候看到过她放在桌面上没有关闭的文档。”
菲林拧着眉头,脑海中的回忆逐渐鲜明,
“里边有一张图片上有着这样的符号,当时我觉得很有意思就记了下来,后来怕忘了,就在纸上把它画了下来。”
用脖颈夹着伞柄,匆忙去拿腰间的小包,摸索了一阵,从里边取出一张纸,在祝觉面前展开。
纸张上的十字印痕极深,甚至都有些泛黄毛疵,足以证明它以被存放了许久,而上面的内容却是让祝觉的目光凝聚。
有些像是横着的8,左右两个圆换上都刻意画出了一个小型的兽口,循环的纹路上还有些三角鳞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