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右贤王那关,我会得到许多地盘,直接与西征军的势力范围接壤。
你可以去你弟弟那边,我找到阿姐,给你去信。
毕竟,她要是不愿意走,我也不能强迫她。
你看如何?”
左安之平静的听着,
“不签的条件过于丰厚。”
“我知道你不会受制于人,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两份合同,三个选择。”
田曼将两份契约一字排开,
“十年。临时。或者等我拿下右贤王,送你去左巍那边。
我对你没有敌意,也不想跟左巍闹僵。
但是有一点我得告诉你,独孤月在西北战场,跟左巍闹得很不愉快,他想来帮我,我没法拒绝他。
趁现在我脑子清楚,开出的三个选择都对你有利,选一个定下来吧。”
左安之看都没看契约一眼,盯着田曼不放,
“你决意要背叛云瑶国,有几分胜算?”
“何谈背叛,它又不是我国家。
呵呵,实不相瞒,自从我来,就只有一条死路可走。
你这样的功臣之后是不会理解的。
我没有回头路,你无需劝我。”
田曼惨淡一笑,自嘲又决绝。
左安之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堂堂男儿郎,怎么会只有死路一条。
你若是心端正,便不会与蝼蚁叛军为伍。
我看你也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归顺朝廷,以你的才能,还能当个造福百姓的官。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多谢关心,我们现在说你的事。”田曼提醒道,桌上契约。
“我去会会右贤王。”左安之扫了眼田曼的肩身,伸手按出中间的一份契约,平静的签了名。
“妥了。吃饭吧。”
签订的临时工契约,一人一份保管。另外一种契约,田曼丢进了碳盆助火。
饭后,两个人下楼去,叶恭看到田曼惊恐起身。
还未拜见,司阳一只大手重重拍着他的肩,给他拍回了座位。
司阳灌下一口温酒,古铜的的脸皮透着醉酒的红,说话声量,大堂吃饭的人都听得震耳朵,
“我说,什么邓豪,什么领主,他就是个屁!
忠诚温和的人他不用,身边都是些溜须拍马的小人!”
叶恭脸色很难看,司阳一点没注意到,慢饮一口酒,将酒坛‘啪’的摔在地上。
一个人问司阳,鼎鼎大名,为何看不起领主还来此地?
司阳袖子一抹嘴,答曰,“来此地因为不想入那西征军。
元帅缠的紧,我也没办法呀。”
田曼一乐这人长的凶,蛮有意思。
看热闹的多她两个不多,左安之脸色阴沉的看着司阳。
司阳叹息一声,悲切道,“昨夜,我那个要去投奔的哥哥惨死,我没地方住。多谢叶老弟接济,今天还请我喝酒”
“不不不,我今早上买菜才遇到你的。”叶恭干笑着,眼神不时瞥看田曼。
“是今早才遇到的,我昨晚冻了一夜。
我那个哥哥,鞍前马后伺候那个邓豪,生前得不到重用,死后连个公道也没有。
尸首还在衙门放着,衙役跟我说,要拿火烧了。
你们说他还是人吗?!
我就是无家可归,我就是饿死,出去打西戎人战死,我也不会进他的帐下效力!”
叶恭的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好半天才找回了下巴,
“你。。不去。。你不去就不去吧。我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说完躬身要溜之大吉。
司阳伸手就捞住了他的肩头,张口酒气熏人,
“老弟那里去?你莫不是还要回去领主府,去给那邓豪当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