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咽是一众大臣从天蒙蒙亮就来皇宫上朝。
按照惯例,皇宫是会准备一顿早膳的,但装穷的陈峰怎么可能掏腰包准备。
一众大臣的打算自然告吹,期间足足三四个时辰滴水未进,实在架不住这般折磨。
歇息没多久,就有太监来到这传旨。
“太上皇宣诸位大人前往正殿议政!”
一众文武个个眼中无光,内心感叹自家要被陈安兴父子俩折腾死,不过这种话也就心里想想,说出来是万万不敢的。
正殿,龙椅上陈安兴好整以暇地坐着。
文武都到后,陈安兴就喊起了汪振的名字,“汪振,朕那好皇儿到底免去多少债务?”
“太上皇,陛下为诸多王公大臣免去一亿六千万两白银债务!”汪振苦着脸回道。
听了汪振的汇报,陈安兴操起案前镇纸,啪的一声就拍在案桌上,“荒谬!荒谬至极啊!真是天大的昏君,这等事物都做得出,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他们早就知道太上皇回来摄政会搞事,但将他们的债务重新翻起倍来,他们实在不愿意。
一时间,场上一个吭声的都没有。
陈安兴发了会火后,恨恨地说道“诸卿,你们觉得朕那傻皇儿这诏令是不是该废?”
已经还清债务的北静王陈静北站出来回道“太上皇,臣觉得朝令夕改并非良策!”
“静北皇弟,你的意思是让国库白白亏损一亿六千万两白银咯?看来静北皇弟家底颇丰,能够填上这窟漏啊!”陈安兴阴阳怪气地说道。
听了这话,家底再大也填补不了一亿六千万漏缺,陈静北一时间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太上皇,臣也觉得这事不宜变动,若出现变故,恐天下大乱啊!”陈平东站出来支援陈静北,威胁的意味很是明确。
他都已经打定主意捞钱了,若是来个岔子,保不准还没进口袋的钱都要飞。
“东平王!莫非你们还想来一出逼宫不成?”陈安兴怒声道。
“太上皇,臣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朝令夕改,置皇家颜面何在?莫非要陛下登基便出罪己诏不成?”陈平东一拉一打,将话题引到陈峰身上去。
“哼!”陈安兴怒哼了一声,随后坐会龙椅。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静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清楚。
过了好一会,陈安兴再次开口,“汪振,朕听闻催收队有分成,具体多少?”
“回禀太上皇,陛下的旨意是收到欠款一半收入国库,剩下那一半中四成充入陛下私库,剩下六成则由四王八公组成的收款队分配。”汪振将之前陈峰的说词搬了出来。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这些家伙这般上心。”陈安兴玩味地打量着四王八公,“朕要你们那份中的两成,尔等可有意见?”
四王八公还没回话,底下那些大臣先齐声开口了,“臣等无异议!”
受益人又不是他们,他们反倒是所谓的受害人,以后保不准要过什么苦日子,如果闹起来,最后这份钱指不定都不用还了。
见到之前的小弟都给他们使绊子,四王八公很是恼怒。
“东平王你们呢?”陈安兴讥讽地问道。
“臣无异议!”陈平东眼中闪过一些怒意,随后开口回道。
陈平东开口,其他几人都回道“臣等无异议!”
若单单他们四王八公一伙,实在架不住陈安兴一党的势力,小弟不跟上当炮灰,他们这些老大也没法。
“嗯!”陈安兴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对着汪振吩咐道“汪振,取朕手令,前往内库取银操办黄河堤坝修缮之事,用多少取多少,别装国库去,明白了么?”
“臣遵旨!”汪振苦着脸回道。
往常是取了先备用,如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