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对遥岑道“你继续追查余鸢的下落,只要人还活着,不可能没有踪迹,若是被人绑走了,也定然有所图,有什么消息立即告知本尊,本尊会赶去的。”
“尊上?……”遥岑没料到他会这般回答,事实上他一度以为余鸢姑娘在尊上心里,是占着极大分量的。
可是这回,居然并非如此。
他狐疑地望向天虞山主峰“尊上放心不下天虞山,是因为之前捉回来的那个女弟子?”
重黎不置可否,交给他一面传信的水镜后,便催促他尽快离去。
遥岑走后,他站在海边吹了许久的风,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
余鸢失踪,他自是十分着急的。
她于他有恩,他遍寻多年,仍没有找到治愈内丹的法子,若不是听闻了长生之血,这恩情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若是如此,他也并非没有想过将她留在身边,照顾一辈子,她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那日是他急得失了分寸,竟对她说了重话,若她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真要恨自己一辈子……
但眼下,天虞山的处境的确不太妙,至少在镜鸾回来之前,他不能随意离去。
余鸢那边,只能托付给遥岑去办了。
若是被他晓得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他的地界上将人掳走,他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眼中杀意翻涌,沉寂在映着明月与星河的粼粼波光中,陡然收紧的拳,几乎要将掌心抠出血来。
他转身悄然折返,许是心绪不宁,并未留意到敛去气息,躲藏在深林阴影间的瘦削身影。
寒风吹起单薄的白衣,袖下素白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两下,最终还是归于寂夜,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