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吗?”云渺渺实诚地道出了二人的心声,目光幽幽,眼下说她想去扒了端华的衣裳也是有人信的,更甚者,她舔了一下嘴唇,认真地望着他俩,“我也想。”
余念归和步清风的手都微微抖了起来。
你别这样诱惑我们啊姑娘!
闲谈几句后,余念归便领着二人去屋里歇会儿,也说起了这三日山下发生的大小诸事。
对于掌门收徒,莫说外门弟子,内门都鲜少有几个服气的。
怀疑云渺渺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的,大有人在,其中最是难缠的,便是孟逢君。
二位长老都是一副作壁上观之态,肯站出来为云渺渺说上两句公道话的,竟然是言寒轻那小子。
“言寒轻最近也古怪得很。”诚然他如今已高了她一个辈分,余念归也依旧当他是那个同她和云渺渺一道儿在后厨偷鸡腿的小子,“他竟然向我打听你娘留给你的那支簪子,来天虞山的路上,他明明还拿这档子事儿膈应你呢……”
她一抬眼,便扫到云渺渺发上那支玉簪,不由愕然。
“……你的簪子修好了?”
云渺渺心头一咯噔,下意识地摸了摸发间的簪子。
“啊……嗯。”她含糊地应了声。
闻言,连步清风都细细瞧了瞧。
之前明明摔成那样,而今却连一条裂纹都没有了。
“是掌门帮你修好的吗?”这等事,余念归头一个想到的便是长潋。
哪知云渺渺却摇了摇头“不是师父。”
“那是谁?”
她迟疑半响,含糊道“可能是个……土地公吧。”
“天虞山还有土地公吗?”余念归疑惑地看向步清风。
“是何模样的土地公?”他在山间修炼数十载,还从未听说有什么土地公,山神倒是有些可能。
在他二人的追问下,云渺渺默默移开了视线“他……长得有点凶。”
“有点……凶?”
“比有点再多一点……”她干咳一声。
余念归和步清风云里雾里地互觑一眼,愣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可否细说一番?”
云渺渺回想起那张凶神恶煞的黑犬面具,不由得一哆嗦。
“满脸鬃毛,唇裂耳尖……”
“?……”
“小眼睛,跟朏朏的差不多。”
二人看向一旁忙着用爪子捉弄乌鸦的朏朏,那眼睛……小倒是称不上,不过溜圆得很。
云渺渺吞咽了一下,幽幽地看了过来“很残忍,凶起来可能会吃人蘸蒜……”
余念归“……”
步清风“…………”
“蘸蒜这个……的确有些过分哈。”余念归不由汗颜,惊奇于她究竟碰上哪路牛鬼蛇神了,照这么个说法儿……得丑成啥样啊!
步清风倒是看过不少四海轶事,这山中之神,千姿百态,多数异于常人。
不过如她这般形容的……倒真是丑得出奇。
天虞山本就是钟灵毓秀之仙境,保不齐还有诸多不曾涉足的秘境,有些珍奇志怪倒也不足为异。
余念归也就不再追问了,从怀中摸出一只盒子来地给她“这是言寒轻那小子让我交个你的,说姑且算是当年那些无心之词的补偿。”
云渺渺打开盒子一瞧,竟是一支玉簪,用的上好灵玉,同情茹给她的这支虽有些出入,但少说七八分相似。
“那小子来打听你娘给你的玉簪什么模样,我便顺口同他讲了讲,可没想过他会送来一支。”余念归也颇为诧异,“我愈发不懂那小子了……不过你的簪子既然好了,这支你若不要,我再替你还回去。”
“那便还了吧。”当年的事他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她也没忍着,该说的都在林子里同他讲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