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胡健非常满意,“安排几个人看着他们,先晾几天再说。”
“是,您放心吧!”李帆说。
船舱里的秦虎愤愤地回头,却只能看到关死的舱门。
他不甘心地靠近舱门,可舱门半点反应都没有,门边一盏灯始终是红色。
秦虎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明明都是抵抗军,搞什么隔离审查?难道澜京基地毁了,这些人就不应该活下来?这特么什么逻辑?
但是李帆压根儿就不跟大伙讲理,直接把人送进底舱不说,还是单独关押,一个人一个船舱……其实舱里的条件还算可以,算不上关押,最多就是软禁。
没多一会儿,秦虎满心的愤懑烟消云散,几步走到床前,枕着胳膊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从澜京到矿洞,再从矿洞到山谷,他能活到现在,有个安全的地方栖身,已经是绝大多数幸存者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奢望,和澜京里的废墟比起来,这间小小的船舱几乎就是天堂,他有什么理由愤愤不平?又何必满心怨恨?
难道是因为叶婧雯?
就连秦虎自己,都说不清他对叶婧雯到底是怎么个想法,看见叶婧雯的时候就像吃错了药,,心里就有股难以压抑的冲动;但是看不见的时候又会立刻清醒,所有感觉就会立刻淡化,就算刻意去想,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似乎、好像,她就是一个稍微熟悉点的陌生人!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不是说喜欢一个人就总是心心念念,总是在心里惦记,怎么都忘不掉吗?
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十五岁的秦虎迷茫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舱门上好盏灯突然变成了绿色,接着舱门打开,警卫连的战士把一份午餐送进来“吃吧。”说完就退了出去,舱门重新关死,那盏灯也变回了红色。
倒在床上的秦虎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坐起来,看着地上的饭盒叹了口气,慢慢走过去,弯腰正打算捡,门上的红灯突然变成了绿色,
秦虎一怔,眨了眨眼睛,还是绿色。
好像……哪里不对吧?
红色锁死绿色打开,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
他小心地往前迈了一步,舱门无声无息地滑开,走廊里静悄悄,只有一串脚步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