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这点倒是像极他妈,偏偏总是对这种事很敏感。”
……
后来,可能是由于李溪午的嘱咐,又或者单纯就是出于个人的意愿,前不久刻意给父子俩留出独处空间的曺诗京又重新出现在了林深时眼前。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总得领欧巴你出去吧?深林可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光靠你自己说不定根本找不到出口。”
女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旋即便裙摆一甩,犹如骄傲的白天鹅一样,独自走到前面去带路了。
林深时在后面看看她,哑然失笑。
“总算笑了?看来阿爸的工作做得不错啊。”
“是你听错了。”
走在前头的曺诗京悄无声息地挑起唇角,像是懒得和林深时争辩。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又说:“不是我。”
林深时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什么?”
“我确实对允儿说了一些我自己认为该说的话,但据我的观察来看,在我和她分开之前,她对于我说的那些话还表现非常强硬,简直就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一辈子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个人认为,让她有这样变化的原因是因为其他东西,至少主要不是因为我。”
面对曺诗京的解释,跟在后面的林深时审视般看了她两秒,最终点点头,说:“等我之后弄清楚的时候会找你算账的。”
听到他这话,背对着他的曺诗京总算放松似的抿了抿嘴。
她不怕林深时找她麻烦,她更怕林深时什么都不说。
那样的话,就证明这个“家人”已经离她远去了。
一段话落,曺诗京想了想,口中又抛出了个话题。
“老实说,我不觉得允儿她害怕有什么不对的。”
在后头走着的林深时听到她的话似乎毫无反应。
“不怕才是不正常的。普通人走进我们这个圈子,不懂害怕的人往往不是真的愚蠢,就是真的坏,心怀敬畏又敢于直面相迎的人才叫作勇敢。”
“你究竟想说什么?”
林深时忍不住打断她。
曺诗京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正色说:“我也在安慰欧巴你。”
林深时摇摇头说:“我可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那你有想好接下来回去该怎么安慰她了吗?”
男人又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