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们得去送象牙了!”掠影窜进来说。
看见承翰一背的伤,皱了皱眉,“怎么又被打了?这次又是什么明目?”
承翰微扬起头,苦哈哈地笑笑,“不防事的!”
说着就要硬撑着起来,被洪渊一把按下,“干什么?半条命都快丢了,还想去送象牙?”
“贵妃好不容易赏脸,让我运点东西,不能辜负了!”
“至于吗?这些伤疤好点了再去也不迟吧?又不是急着用的东西。”
承翰摇摇头,示意惠姑姑帮他包扎了,又穿上了一身干净衣裳,跟掠影去献象牙了。
洪渊望着他们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
正准备补个觉,一个穿紫衫的女子进来了。远远地就见她笑盈盈的,十分真诚,甚至是质朴的。
“洪渊姑娘,我姐姐邀您去喝茶!姑娘方便吗?”
“不方便!”
洪渊干巴巴地回复。她算是看出来,这深宅大院的人,都得专挑挡事儿的出门了,才下手。只是这一招,用在她身上,只怕是如意算盘打错了。
紫衣女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再次恳切邀请“姑娘既然来了赵府,总得让大家伙儿都认识认识,以后就是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的人了。您不去,会惹人闲话的!”
“我去不去,闲话都不会少的!”
“可是,蓉儿姐姐是真的想邀姑娘说说话!”
洪渊微眯的眼睛睁开了,“蓉儿?是赵承柯的妾室蓉儿?”
她没想到洪渊敢直呼赵公子的大名,忙改口,“是赵公子房里的!”
这还没去找她呢,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夫人限了三日之期,完全没必要了。
洪渊一骨碌起来,正眼打量她。虽然穿着紫色的布衣,头上戴的,耳上挂的,还是比那些丫鬟名贵些。
“你又是谁?”
她伏了伏,礼数很是周到,“姑娘叫我紫雁就成,咱们走吧?”
“你是服侍蓉儿的?”
“算不上!我也是赵公子房里的。”
洪渊眸光微动,同是妾室,还有高低贵贱之分?跑来跑去传话的活儿,不是丫鬟来做吗?这蓉儿还差她来做,谱儿摆的够大呀!
“行!去吧!”
一路往南苑走着,路上遇见的丫鬟、奴仆,甚至有几个婆子还是夫人身边的亲信,都对紫雁很是恭敬熟络。
这紫雁地位不低呀!那些奴仆也就算了,能把夫人身边的婆子收服得服服帖帖,绝对是一项本事。难怪夫人盼着蓉儿倒霉,却未提及她分毫。
南苑。
家中长子的院落果真不同,兰心斋和这里相比简直就是小破棚子。院墙墙里墙外,不知道刷了什么玩意儿,看不出一点潮湿泡发的地方。连墙头种了各色小花,在风中招摇,很是漂亮。
院内自不必说,假山流水,奇珍异草。檐下还挂了几个笼子,养了洪渊从没见过的不少鸟儿。
年纪轻轻,玩花逗鸟,美人在怀,纨绔子弟,没跑了。
蓉儿在一侧的屋子里,洪渊进去,一眼就看见她半歪在凉塌上。
珠翠满头,轻纱裹着的胴体玲珑有致。胸口露出大块雪白的肌肤,几缕发丝散落其上,魅惑中透着慵懒。
一双美目斜睨着她,“你就是洪渊?”
声音细细柔柔的,句尾的音调上扬,听的人心里直痒。她一个女儿家都被苏到了,更别说男子了。一听这声音,还不争先恐后地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是!”
她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在她的野生粗狂眉上停留了一会儿,幽幽叹气,“公子的眼光,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洪渊翻了个白眼,看着不如她美就直说呗!还在这儿拐弯抹角的,编排人。
“叫你来也没什么!听你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