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一下令,整日好吃懒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鬼吏,沾沾自喜。平日里因为懒于修习灵力,经常被瞧不起。落在今日,竟成了优势。
而那些平日里恪守职责,抓住一切时间修习灵力的上进之辈,却遭了秧。往常越是勤勉的,在这次事件中的嫌疑越大。甚至有几人,当场就被抓了。
在座的抓的抓,散的散,只留洪渊和她的两个跟班。
她撸起袖子,望着血河,正准备继续修习控魂,了却群鬼执念。忽见两个五大三粗的阴军走来,他们一人拿着枷锁,一人举着钢叉。
洪渊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近前,笑着询问,“二位是来叉鱼的吗?”
拿着枷锁的阴军冷笑,晃晃手中的枷锁,链条发出的撞击声令人头皮发麻。
“我们来叉人!”
洪渊冷哼,指指自己,“叉谁?我吗?”
“我们怎么敢叉鬼将军呢?府君说了,为了洗脱您的嫌疑,也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能掉您的面儿,就得审审您身边的人。”
柿子挑软的捏,是府君的手笔。
“不用顾及我的面子,有什么话审我便是!”
拿钢叉的阴军把钢叉往地上一捅,钢叉寒光晃眼,晃得双喜眯眼,缩了缩脖子。
那阴军一脸得意的表情,阴恻恻道“将军百般为难我们哥俩,莫不是心里有鬼,怕他们招出些什么吧?”
洪渊轻笑,“我是怕你们心里有鬼,非要他们招出些什么才罢休。与其蒙在鼓里,倒不如让我死得明白!”
那阴军眼珠子一瞪,羞怒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洪渊抱臂,不动声色地将双喜护在身后,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本来瑟缩着脖子的双喜,感受到自己身前的身影,单薄挺拔,却就是有那么一股子韧劲让人心安。做阴军多年,不是被这个使唤,就是被那个捉弄,何曾有一人真心维护自己?
只有她,唯有她!
想到此,不禁心中一暖,钢叉寒光又怎样?枷锁加身又怎样?未知的刑罚拷打又怎样?她愿为他们担下所有,冒犯府君。自己又有何惧?
他咬咬唇强装镇定,一挺胸膛,壮着胆子说道“姐姐!我愿意替您受审!”
“闭嘴!”她侧身,飞来一个凌厉的眼风。
阴差奸笑,“既然您的忠仆要尽忠,将军又何必阻拦呢?”
说着,就要拿着枷锁往双喜头上套。
洪渊劈手拦住,翻转手腕,横向拍出,手上力道只用了两分,那阴军已经被拍的倒退五步,踉跄着差点倒地。
他勉强稳住身形,指着她道“你想违抗府君命令吗?你别忘了,你武功再高强,也不过是府君手下一名臣子,自己几斤几两,别掂量错了!”
洪渊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若不是自己为府君量身定制的计划还没施行完,怎容得这两只走狗在此狂吠?
她眼波一转,挪了挪位置,让出双喜和赵首领,笑眯眯道“怎敢违令?只是想多问一句,我有两位忠仆,为何只有一副枷锁?”
两名阴军一愣,又搬出府君这座大山,“这就不是你管的事了,府君说了要拿双喜问话,你敢质疑府君的决定吗?”
洪渊嘴角上扬,一副了然的表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故作自然地说“这样正好,我还怕府君要收押赵首领呢!”
两名阴军和赵首领齐齐斜眼看她,不明其意,等待下文。
洪渊噗嗤一笑,摆摆手,“其实也没什么!双喜送了我一件绝世宝贝,就在昨夜丢了!就他们一直跟着我,双喜送我的宝贝没道理再偷回去,你说谁嫌疑最大?”
四人被他这一波无中生有的戏码直接整蒙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赵首领,直着脖子喊冤,“你胡说?他啥时候送你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