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混杂着一丝说不出的情绪,只简单的七个字,却如同一盆凉水般,一下浇的祁越上头的脑子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是什么性子,我想你心里和我一样清楚,既然她上次都没有找我帮忙,就证明她不想跟我开这个口,我不想强迫她接受,所以只能由你来出面。”
秦砚琛继续说着。
虽然他并不想承认,但有些时候,祁越出面说,会比他出面更有效。
“你是她朋友,她能接受你的帮助一次,就能接受第二次,由你替我出面给这笔钱,最合适不过。”
祁越“……”
不想强迫安笙接受,就由他出面?
他最合适?
合适个头啊合适!
搞搞清楚好哇,他们可是情敌,情敌啊?你抢了我喜欢的女人,我凭什么要帮你啊?
“呵呵……你到底会算计。”
在心里大骂了一通后,祁越总算出了声。
他用着十分苛刻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接着问道“可我倒要问问你,这么大一笔钱,安笙她要来做什么?”
“你难道没有听说,最近有很多人在低价抛售乔氏的股份吗?”
秦砚琛用手拿着勺子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语气平淡。
“她一直想购进乔氏的股份,所以你之前才会那么帮她,而现在机会来了,你觉得她会愿意甘心错过吗?乔氏对她来说很重要,她隐忍了这么久,也该收网了,我知道她手上已经握有足够的股份,可我想送她一个更完美的结局。”
一语毕,秦砚琛拎起勺子搁在了茶盘上,然后不紧不慢地抬起杯子抿了两口。
刹那间,只有那香醇的苦味流转在两人中间。
“……”
祁越靠在软椅的后背,微微一僵。
这次,他收了眼中的漫不经心,而是深深地,朝眼前的男人看了过去。
灯光下,男人面容冷俊,仿佛别人怎么样,都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可这一刻,祁越却突然能十分肯定,在这男人的心中,一定有一个非常,非常……特别且重要的位置,是属于乔安笙的。
良久之后,祁越才再次出声“秦砚琛。”
他难得郑重的唤了句,透亮的眼底闪着复杂的光芒。
“嗯?”
秦砚琛闻声抬眸,从鼻间溢出一声回应。
“你藏得可真够深!”
“原来,是我一直小觑了你这个对手。”
……
话落,祁越终于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张卡。
就和上次一样,他没有理由拒绝。
因为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秦砚琛闻言勾了勾唇,但笑不语,只目送着祁越匆匆离开的身影。
直至杯中的咖啡喝完,他才起身朝外走去。
此时,夜色上涌,银色的月光铺满了地。
走到车旁后,秦砚琛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点了根烟递到了自己嘴边,可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扔到脚下给捻灭了。
在他伸手拉开车门前,他抬眸看了眼那皎白的月光。
以前一个人在国外赏时,只觉得月色清冷,冷入心肺……
可现在,却仿佛不那么觉着冷了。
……
碧梧街。
秦砚琛到家的时候,乔安笙还躺在二楼阳台的软椅上。
她抱着个手机,双目紧闭,呼吸轻盈而又平稳,一看就是不小心睡着了。
虽说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但入夜后总是透着几分寒凉的,秦砚琛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落在那张睡颜上的目光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
梦中。
乔安笙正躺在一艘小船中。
小船穿过夏日的荷花池,穿过从头顶打落的细碎阳光,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