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笙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好奇的凑了过去，盯着秦砚琛，好似今天重新认识了他一眼。

“你还得过第二？”

她再次不相信的，重复的问了一遍。

“真的得过，只不过，不是第二，是第四……”

“你怎么可能得第四啊？你不知道你以前在学校里简直是不败的传说，什么大考小考，年级考，你不是每次都是第一吗？”

乔安笙满脸的不可置信，愕然无比。

男人点了点头，继而又低下眸去看乔安笙，眸色微微的有些黯淡“我其实也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厉害。”

我也不是无所不能，我也曾经得到过第四名，你之所以觉得我厉害，也是因为你看我的时候，眼里是带光和滤镜的。

这些话，男人都没有说出来，但是乔安笙从他的眼神中都读出来了。

她睁着那双大而眼尾开阔的杏眼，平和的望着秦砚琛“不啊，你还是很厉害，不过……”

乔安笙托着下巴，笑容和眼神皆是灼灼“你得第四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秦砚琛笑了一下，心里的那点情绪被她的笑容扫散，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粉颊。

“那次考试，我手摔伤了，写得很慢，考试没有写完……”

乔安笙啧啧有声的撇了撇嘴，抬起头来“所以说，你之所以考第四是因为你没有写完卷子？”

“那你以后还得过第四吗？”

秦砚琛摇了摇头。

乔安笙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果然，就不该有男人会是什么平凡人的想法，人家唯一一次没有得第一，是因为手受伤了。

乔安笙长长的“唔”了一声，有些了然的样子，拉长声音表示完自己的意思以后，她很快的又把视线放在了秦砚琛的手上。

凑过来有些心疼的捧着秦砚琛那双冷白的手，眼睛被水汽莹润着，水汪汪的“不过，你的手是为什么会摔伤啊，是打球还是什么伤到了吗？”

秦砚琛面色一凝。

他脑中有隐约的片段，那次的手伤应该是他看乔安笙看太入神了，没有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个不留神就摔了下去。

结果手打了好几个月的绷带。

现在被乔安笙问起来，他总觉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出来，也实在是让人有些羞愧，边随口的糊弄了她一句。

“嗯，是。”

乔安笙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男人的那双手，而后又托起了自己的下巴“不过，阿愿和你不一样……”

秦砚琛扬眉，似乎是在问哪里不一样。

“他以前也经常得第一名，不过自从身体生病以后，他就没有再得过第一名了……”

秦砚琛的语气让乔安笙有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第二也不错。”

“不是……不是……”

乔安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形容这种感觉。

“不是你说的那个简单的……这么说吧……”

她仰着头，因为解释不出，脸色被急得有些红，一双小白手也跟着一起比划着。

“要是你……要是你在你很喜欢的人心里，只能够排在第二位，就那种感觉，你说你要是只能够一直排在第二位，你觉得你会高兴啊？”

“嗯。”

秦砚琛几乎是毫不犹豫，他掀起细长的眼皮，看了乔安笙一眼“你只要喜欢我，我就很高兴了……”

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又偏了。

乔安笙自己都有些愣住这神转折，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那么愣愣的看着秦砚琛，被秦砚琛一把扯进了怀里。

温存而又甜蜜。

“我说……”

发现怎么也解释不清了，乔安笙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跟秦砚琛这种人解释那种想要拿第一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