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些奇形怪状的组织,闻着福尔马林和无水酒精味道,郑仁觉得自己不可能在病理科工作。
每一个科室有每一个科室的难处。
试着完成李老的病理诊断,以后这儿还是要少来。
“郑老板,用切片机,您准备要多少μm的?”吴航问到。
“不用。”郑仁笑了笑,见吴航戴上手套,取出给郑仁准备的病理组织,便把光镊设备交给鲁道夫·瓦格纳教授,随后用镊子去了一丝组织。
吴航愣住了,这么一条丝线般的病理组织有什么用?厚薄不均匀,根本无法染色、观察。
“郑老板,您这是……”吴航试探着问到。
“我要试验一下光镊。”
“……”
光镊是什么,吴航真心不知道。世界前沿的科技还没有走进临床,对于临床各科室的医生来讲,这就是天方夜谭。
取下来的组织放在容器里,吴航带郑仁去了主任的单间。
里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是一台崭新的显微镜。
“郑老板,今儿赶巧了,主任休息。”吴航笑道:“这台显微镜,是我们最好的一台,主任专用,宝贝着呢,您轻着点。真要是弄出点问题,主任该找我麻烦了。”
“嗯嗯。”郑仁连连点头。
估计是吴航看见自己带着器械过来,心里没底,这才嘱咐了一句。
他把病理组织放在一边,先看了眼主任的显微镜,明白型号之后把光镊设备安装在显微镜上。
吴航开始还有一些小担心与不理解。
显微镜还要附加组件么?应该是不需要!最起码自己工作小十年,都没见过有类似的组件出现。
所以他很怕郑老板把主任的显微镜给玩坏了。
这特么的要是坏了,怕是主任一脚把自己踹到术中冰冻组,去蹲一两年……
一想到每天十台八台的术中冰冻,吴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半个小时后,郑仁完成设备安装。
“老板,这是嘎哈啊。”教授看的迷糊,问到。
“光镊设备,可以安装在普通的显微镜上,然后用显微镜观察病理组织,用光镊设备取病理细胞。”郑仁解释道。
“老板,这也太麻烦了吧。”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说到:“咱根本不用来啊,病理科就算再不靠谱,切片什么的也能做,实在不行把病理切片邮寄到海德堡,我们同事……”
“富贵儿,不是这样。”郑仁笑了笑,“这是先试一试,要是可以,就要在CT室影像下穿刺活检取病理标本,那才是真正使用光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