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止,皇上驾崩当晚在场的所有重臣都被召见过了,唯独除了父亲!”
“所以呢?这又能说明什么?”青汣低头拨弄着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面上依旧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模样。
“唉,”青祺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这并不能直接说明什么,但我总觉得三皇子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你说,他会不会是对父亲有所不满?”
“那就要看丞相大人有没有做过令三皇子不满的事了。”
青祺仔细想了想这种可能性,末了摇头道“应该没有,之前太子和慎王的争斗中,父亲一直持中立态度,从未站队。”
闻言,青汣淡淡道“既然如此,何必杞人忧天?只要他没做亏心事,相府就出不了大事。”
青祺微微拧眉,原本他也只觉父亲小题大做,可听青汣这么一说,心中反而多了几分不确定来……
父亲毕竟是朝中老臣了,按理说,不该为这么些零星小事而自乱阵脚才是,除非……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青汣忽而问了一句“府里还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知道……”青祺愕然。
“相府里,能同我说得上话的,无外乎是青翊、青迩、青司、你还有青珑这几个人,眼下青迩不在府中,以咱们这位丞相大人的性格,探口风这种事情,他的第一人选应该是青珑,再不济也是青翊或者青司,可他偏偏派了你过来。”
青祺“……”
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但还是感觉有被冒犯到!
言归正传,青祺再次叹了口气,无奈解释道“父亲一直不赞同四哥做生意,这次四哥回来,父亲准备安排他入仕,奈何四哥执意不肯,父亲一怒之下便命人将他关了起来,结果大哥偷偷把人放走了。算算时间,人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豫州了。”
“那青翊呢?”青汣问。
提起这个,青祺愈发头疼“大哥准备自请外放,折子被父亲发现了。”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哥同父亲两个人吵得这么厉害,青珑那个炮仗,非得赶在父亲气头上帮大哥说话,出言顶撞,结果被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