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流水被戛然截断,织音周围再度恢复了黑暗。
沉浸在记忆中最后自己消失在男子身边的画面,织音的脸上依旧挂着两行清泪,模糊的眼中含泪凝睇。
还是那件振袖和服,就随着织音仰天瘫坐,像紫色花火一样悲伤地绽放在无边黑暗里。
时间是个可憎的混蛋,它可以让人遗忘一段经历,可以让人遗忘一个故人,但是却要把伤疤与悲伤狠狠地刻在人的心底。
“呵呵哈啊我又有什么错呢?”
织音毫无淑女范地用宽大的衣袖抹拭淌下的泪水。
那种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足以疼的让人发狂。
织音终于累了一样卷起狐尾,就这么盘曲地趴着用头枕着狐尾安静的躺好。
佳人慵卧,像是又回到小小一只紫色幼狐的时候,哪怕孤身一人,也能在黑暗里无牵无挂地沉沉睡去。
江绝拍去身上脏兮兮的灰尘,确认禾穗的安全后站起来观察战况。
随着江绝起身,禾穗也满脸通红的站起来,双手捧着小脸,禾穗的耳根都像是红的要滴出血来。
自己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第一次
被江绝压在身子底下啊!
啊啊啊!
好烫,好烫!
禾穗呼扇着小手,想要给发热的小脑袋降降温。
明明是刚刚才下过雨的山顶,怎么还是这么热啊!
但是!还是好难为情啊!
??????????禾穗忍不住又捂住自己的小脸。
江绝奇怪的看着禾穗的动作,觉得这妮子的脑回路有点不正常。
临近午夜的山顶,她居然热的要用双手扇风,而且你一会儿扇风一会儿捂脸是要闹哪样?
江绝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禾穗头顶居然“滋溜溜”冒出一丝白烟!
蒸汽姬?!
不再理会禾穗的耍宝行为,江绝径直走到松下浩太身边。
“父亲。”
“嗯。”
简短的交流,江绝观察光芒渐渐黯淡的法阵与织音。
巨大的黑狐已经烟消云散,显露出织音原本的样子。
江绝看着面前的景象,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做出和往日截然不同的笑容。
安然沉睡。
织音像一只幼犬一样酣甜地趴着睡去,与禾穗相同的面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侧卧的身姿露出半边绝世的容颜,长长的睫毛密密的盖在狭长的眼睛上,好看的眉毛伴着轻微的呼吸一蹙一松。
江绝心里忍不住一叹,词穷的他,如果非要形容,只能说比童话中沉睡的睡美人更加让人惊艳。
“啧啧!”
略带鄙夷的声音传来,只见麻生苍介似乎不屑的打量着江绝的表现,随后撇着嘴摇了摇头。
“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还会正常的笑啊,”麻生苍介发现新大陆一样重重地拍打着江绝的肩膀,“以前那种一直挂在脸上的假笑可是很欠揍的啊。”
江绝无语地咧了咧嘴,晃动了晃动肩膀,躲开麻生苍介拍下的大手。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江绝正了正脸色,转头看着麻生苍介,平静地发问。
松下浩太同样看向麻生苍介。
麻生苍介摊摊手掌,指着法阵中沉睡的织音,“事实上,我也没什么把握,”这个男人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容,“我基本上把自己的灵力耗干了,还把我父亲当年留下来的高阶阵盘也作为法阵基底用上了。”
两人静静地听着,示意他继续。
“哪怕织音是以不正确的方式苏醒过来,长久的封印和鬼气的侵蚀也让她无比虚弱,但是她毕竟曾是上任家主的第一式神。”麻生苍介的话顿了顿,“她可是祸乱时代号称‘最强式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