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所处的空间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在清脆的破碎声中散去。
江绝的头有点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自己是晕倒过去了?记得自己最后的记忆是织音那只狐狸认输了?
这里是?
江绝撑起身子环顾一圈,心下了然,自己这是又回到了麻生家的房子中,看起来像是还在禾穗的房间里。
没有自己父亲和织音的影子。
原本好好躺在床上的禾穗也不知所踪。
前面的地上好像还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些微胖的身形,应该是麻生小暮。
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尝试起身去检查麻生小暮的情况。
哪怕心中还是很焦急父亲的下落,但是万事要从眼前出发。
不行,头晕的厉害,站起来还是有点困难,江绝只好先缓一会儿。
不过江绝自己还是拿不准怎么处理这档子事情。
如果是江绝原来的心境是一潭丝毫没有动静的湖水,那么之前松下浩太的行为已经在湖水中卷起了阵阵波涛。
江绝敲了敲头,算了,思考也没有太多头绪的东西就先放一放。
江绝苦笑一声,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父亲松下浩太的实力那么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江绝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终于能勉强站了起来,不过身上还是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挪着步子走到麻生小暮的身边。
江绝开始检查她的情况。
麻生小暮应该是昏迷还未醒过来,之前用灵气查看,其实她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依仗着绘马才免受黑气的侵蚀。
换而言之,她最多也就是知道一些黑气的事情的普通人。
看着麻生小暮脸上拧成一团的眉毛,担忧像是变成凝固的实体吸附在她脸上,哪怕在昏迷当中也化不开。
江绝的心像是被捏得一跳,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身为普通人,作为母亲的麻生小暮才是最担心禾穗的吧。
抱着这种想法,江绝轻轻地推了推麻生小暮,试图叫醒她。
“麻生夫人,麻生夫人?”
视线转换,神社中。
“滴答滴答滴答。”
今夜的雨已经停了,积存在神社屋顶瓦缝的雨水正满满汇聚,顺着飞檐抛出漂亮的抛物线,摔打在神社庭院中,激起亮晶晶的水沫,而后隐没在黑暗中。
大概接下来是不会有雨的了,满天的乌云也已经飘散,夜空放晴,云销雨霁。
这时候神社位于山顶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退场多时的月亮与繁星此刻正镶嵌在空中,撒下点点银辉,在神社中观看格外明显,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江绝偷偷瞄了一眼墙上的表,现在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熬夜不是一个好习惯,江绝以往自然不会熬到现在,但是今夜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
神社中还没有一人去休息,唔,还不止神社中的人。
现在神社本殿中一共正坐着四个人。
松下浩太已经又换上了一身神官服,脸色有些苍白,坐在桌头主人的位置。
下方桌子一侧则是江绝和麻生禾穗,在禾穗的对面坐着身体有些虚幻的织音,只是在灯光下分不太清楚是不是真人。
不过织音的形象除了狐尾狐耳以外,还是一副禾穗的模样。
这让对面的禾穗很是好奇。
“诶?你为什么有狐狸尾巴和耳朵?”禾穗睁着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织音的头顶,墨色的瞳孔里装满了好奇,怯生生地低声开口,“还有你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样?”
还没有等到织音回话,禾穗小手一敲,似乎恍然大悟,像小仓鼠一样快速扭头瞄一下其他人的反应,见到没有人太在意她问问题以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