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位,戍北境,那我便按着临城的规矩着丧服,行丧礼,至于父女情分,我和他之间从前没有,日后也不会有。”
阿令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随后低下头,只留下嘴角的笑意。
不知为何,赵旭觉得她此刻的笑里,不见半分欢愉神色。
她低着头,握着书卷有翻了一页,眼神停留在书上,似乎在专注的品读,可书上的字却好像一个都进不去她心里。
阿令捧在手里的是一本坊间流传的话本,说的是阿令的祖上,明度公子和谢夫人在与卿小筑的故事,侯门公子一朝落魄,结发爱妻千里相随,这样的话本几乎启国所有的书坊都有。
他读过几遍,听过几遍,可阿令捧着书在看书却好像津津有味。
阿令说她和老公爷之间没有寻常的父女之情,不曾相交亦不会伤心,她说不伤心就真的只是笑着做自己的事,除了一袭丧服颜色暗淡,其余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可赵旭却觉得不是那样的,阿令越是笑着,越是这样事不关己他就越心疼。
他绕到阿令身后,伸手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阿令便顺势往后仰了仰,安静的靠靠上去。
“你皇兄的事,原谅师父了?”
她仰着头,对上赵旭的眼眸,星星点点的试探神色在瞳眸中酝酿,直到听到他说“嗯。”
阿令又笑了,在这一天里,她知晓了父亲的死讯,却也和她的徒弟尽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