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答,“沙场凶险,生死都是常事。”
“后来靖安军攻到了莫州,甜井村的人就都逃难去了,有很多人来劝她,可是她不肯走,非要留下来等她哥哥,一直到最后,她看着靖安军闯进来,就笑着,笑着一头撞在了磨盘上。”
“嗯,为师知道了。”阿令顺着他的头发低声说“你做的很好,涉梦的技法很娴熟,涉梦时的神识也很安稳,事情瞧的也清楚。”
赵旭靠在她身上点头,“对了师父,我方才看到这小姑娘的哥哥不是她兄长而是她的心上人。”
“嗯,为师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赵旭抬头看着她
“小姑娘叫自己的心上人哥哥不是很寻常的事吗?难道乖徒儿在临城时没有被那些世家小姐追着喊哥哥吗?”
赵旭诚恳的摇头,他是诚王,所以即便有思慕他或是想嫁他的那些女孩子,也只会,遵着规矩,守着礼制的喊他“殿下”。
“你在那小姑娘床头站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她枕头下藏着东西吗?”阿令笑着说
“我在涉梦,又不是白站着。”赵旭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小姑娘的床边走,然后就发现她枕便似乎放着一张叠的很板正的红色的绢纸,他回头看着阿令说“这是什么?我能看吗?”
阿令点点头,他便轻轻拿起来,然后慢慢展开,红纸黑字,工整隽秀,“这是婚书吗?”
阿令嗯了一声,“陈云升和胭脂楼的婚书,估计是出征前匆忙写的,许多地方都不合礼制。”
“人家两个情深义重,礼制又能算什么。”赵旭将婚书叠好重新放到小姑娘的床头,然后突然回头说“原来她哥哥叫陈云升,我在宗学里不曾听说前朝有叫这个名字的将领,想来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就这么把命丢到战场上,倒不如干脆不要去,在这里陪着小姑娘多好……那样就不会死了。”
“前朝军中征兵严苛,岂能说不去就不去。”阿令笑着说
“也对。”赵旭又看着小姑娘说“还有这个小姑娘的名字也好奇怪,胭脂楼,这个怎么听都不像人名啊,师父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吗?”
“为师不知道。”
“那师父你可以用涉梦之术看看吗?”
“为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