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的整箱的银子、铁质的柜子一概没有。
库房里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顾琛惊的连退了几步,从里面跑出来,打开了后门,喊了个熟人“去衙门请苏大人带人来。”
苏永和袁成桥一起来的,前门进不来,两个人直接从后门进的,看到里面也傻眼了。
“贺喜登呢?”袁成桥问道,“没有看到贺喜登?”
顾琛道“二位大人在这里,属下去贺府看一看。”
顾琛去了贺府,推开门以后,贺喜登和他的长子以及两个洒扫的婆子都不在。
他挨着房间找了一遍,贺喜登和儿子晕在自己的房间里,两个婆子也晕在各自的房间里。
顾琛将贺喜登父子救醒。
贺喜登惊讶地问道“我们怎么会晕了,我记得我明明在睡觉。”
“贺东家。”顾琛和贺喜登道,“出大事了。”
贺喜登还在发愣,不由问道“出事、出了什么事?”
顾琛将银庄里发生的事情告诉贺喜登父子两人。
“这、这怎么可能?!”贺喜登的长子贺英蹭一下站起来,“我去看看,那么多钱那么重,谁能拿走?!”
他跑着去银庄。
“我、我们去看看。”贺喜登受不住,扶着顾琛,两个人往钱庄去。
袁成桥和苏永都还在,看到他们父子两人,袁成桥迫不及待地问道“快,快核对一下,你们少了多少钱?”
贺英在库房里惊叫一声,冲了出来“爹,所有钱都没有了。”
“什么?!”贺喜登瘫坐下来,喃喃地道,“这、这怎么可能!”
袁成桥吼道“说,丢了多少钱?”
“大人,这个库房里存放着最近一个月银庄周转的所有银子,包括前几天运送来这里的七十五万两。”
“因为考虑三个月后还要用,所以我就不打算运走。”
“没想到,这……这怎么会呢。”
“说清楚,到底多少钱?!”袁成桥问道。
贺英去将账册捧出来给袁成桥看“这几天的存入、以前的库存以及这次调来这里临时用的钱,一共有六百九十万两白银。”
“怎么会这么多?”袁成桥问道,“贺喜登你私下里往外卖份股了?”
贺喜登摇头“大人,小人一点都没有卖,卖股的人是……是韩玉!”
“岂有此理。”袁成桥道,“韩玉呢,去找韩玉。”
苏永和顾琛对视一眼,满面忐忑紧张,感觉事情很不简单。
“是不是先找钱?”苏永拦住了袁成桥,劝着道,“大人,眼下是把钱找到才最重要啊,这么多钱……不是一个人一辆马车能拖走的。”
这不得几十个人来才行,那么多银子搬走,简直等于搬走了一座小山。
“找,现在就去找,这么多钱总不能插翅飞走了。”
所有人开始去找钱,贺喜登父子两个人呆呆地坐在门槛上。
银庄的前门肯定不敢开,那么多人在外面,一旦让大家知道了银庄的钱没有了,这个结果不亚于……海底没有金沙矿的。
因为大家都知道,银庄是保底,就算最后挣不到钱,只要银庄在,他们总不能亏钱。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袁成桥来回的走,死去的四个小厮仵作验尸后也没有人管,袁成桥停下来道,“先暂时不要动,等天黑以后再把尸体拖走。”
“贺英,死掉的四个人家里人安抚好。”
贺英应是。
“杀人、抢劫!”袁成桥这才从躁动中平静下来,他问贺喜登,“事情是昨天晚上发生的,昨天晚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贺喜登回道“最近都很忙,小人也是忙到子时才回家。”
“他们四个人也一直在忙着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