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踮着脚立在门梁下面,仿佛她被吊住了脖子……
凶手的手臂被苏岩的菜刀砍伤了,他杀人的凶器掉在了地上,还是插在苏岩的身体里,所以导致他不得不换兵器?
到底是先砍的脖子,还是先吊的他?
苏岩手臂上的伤又是什么时候伤的?
她能想象得到当时大概有哪些打斗,但是无法确定顺序。
为什么院子里青石板上也有血迹?难道苏岩受伤后想要逃走,所以留下了血迹。
忽然,小孩挣脱了他祖母,跑来保住了宋宁的腿,道“哥哥,你也要吊着吗?”
“啊,没有。”宋宁示意苏唐氏不要生气,她笑着道,“我就站在这里想一点事情。”
小孩子点着头,道“我爹爹那天也是这样站在这里想事情的。”
“嗯,我知道的,你祖母告诉我了。”
苏唐氏哭了起来,觉得这孩子可怜。
“但是我爹爹是吊着脖子的。”小孩问道,“你要不要也吊着试试呢?”
吊着?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真的是久不做事脑子和业务能力都退步了。
她开始回忆昨天开棺时的苏岩尸体的样子。
她记得,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很规整,没有任何被撕裂的痕迹的。
没有撕拉意味着什么?
“我明白了。”宋宁高兴地捏住小孩的脸,“哥哥都明白了,谢谢你!”
小孩被她扯的小脸变了形,龇着牙对着她笑。
孩子还小,并不知道那天看到的父亲是他的最后一面,并不清楚那样的父亲,死前经历过什么。
“知道了,宋大人您知道了?”苏唐氏虽不知道宋宁知道了什么,但是也跟着高兴,“您更有把握了?”
宋宁笑着,道“我弄清楚了,凶手在行凶时的顺序,以及每一个凶器的用途。”
苏唐氏不懂,但依旧点着头。
宋宁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我会衙门,各位若想到线索,请来告诉我。”
大家笑着应是。
宋宁直接回到理刑馆,冯元来给她回话,说衙门同意她再做两套官服的事情。
“雷松回来了吗?”宋宁问他。
冯元点了点头“刚回来,小人帮您去找他。”
宋宁回去,马三通出去了,她刚在桌案后坐下来,雷松来了,递了一张纸给他“这是苏岩认识的所有朋友,符合您说的条件的人,属下在后面打了个圈。”
“这么多?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名单上,一共有十三个人,符合条件的人有五位。
她给的条件还是比较苛刻的。个子很高,身体健壮、佩的兵器是双刃。
可居然有五个人,就很奇怪了。
“苏岩以前是镖局做事,三年前他从镖局出来,改行接了他爹的班,做木工。”雷松回道。
宋宁点了点头,问道“你和我仔细说一说这五个人的情况。”
“是。”雷松上前来。
“这五个人都是田都镖局从小招收的,所以兵器也是自小师傅教他们的时候,一起选的。”
他把五个人的情况大概都说了一遍,就停下来不再说话。
宋宁点了第三位,道“这位祁连,你刚才说他是师弟,今年二十六?成亲了吗?”
“成亲了,家就在镖局后面,有一儿一女。”雷松回道。
宋宁暗暗点头,不管雷松此人如何,做事的态度是不是敷衍,但他真正办事的时候,考虑的还是很周到的。
“这位呢,姓王?我记得苏岩的太太是不是也姓王?”宋宁问道。
雷松一怔,他惊讶地看了一眼宋宁。他做捕快很多年了,大家都说做这一行需要经验,可是入行以后才会真正明白,做他们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