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娘子是哪家的？”老太医看看褚太后，又看看谢潮生，揉了揉眼睛，问“老朽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郗夫人皱眉，小心翼翼的问“老太医何时见过？”

“倒又似是不像。”老太医年纪大了，自己也有些拿不准“像是在哪儿看见过一个长得同娘子很相似的人，就是老朽想不起来是谁了。”

褚太后闻言就笑了“哀家说呢，这是琅琊王氏的女儿，今年才十六岁——哦，过了年了，才十七。王家娘子常住在山阴，每年几乎也只有年底下才回建康城住，你又年纪大了，没出过建康城，是在哪儿见过？”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疑惑“怪了，哀家方才也觉得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倒不是长得像谁，是眉眼跟谁一样。”

老太医和褚太后都这么说，郗夫人仔仔细细的观察谢潮生的眉眼，却怎么也不觉得和一个谁很像。

可是在场的人里，除了老太医和褚太后郗夫人之外都是小一辈了，要是最近才见到的，不可能三个人都想不起来。那个必定是个有了些年纪的，甚至可能是一个已经过世的人。

老太医是真的觉得谢潮生是和一个他见过的谁很像，但是却又偏偏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要是只有老太医这样说，大家也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偏偏褚太后也说了，大家就都觉得可能是确有其事。

郗夫人年纪比褚太后还大些，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个人。

老太医年纪大了记事情没有那么清楚，但是郗夫人还不至于，但是依照谢潮生的长相来说，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郗夫人绝对不至于不记得。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这件事情丢到脑后去。

谢潮生在一旁听着，虽然也隐隐冒出来一点点疑惑，但是到底也没有放到心上。

老太医年岁虽然不小了，但是谢潮生本身的年岁更大些，何况她中间还有近五十年的空窗期，这其中老太医见过的人她根本不可能见到的，就是见过，很可能见到的也不是同一个时期的人。而人是会改变的，婴儿和老人哪怕是同一个人也不可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