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被发现,仗着地利之便,他们也追捕不了我。”
季妧万万没想到,关山竟然早就去过大丰村,比她都早,而且还有在那隐居的打算。
“咱们岂不是差点成了同村?”
“不止。”关山隐隐带了点促狭之意,“我选的落脚之地还被你给占了。”
季妧瞪大眼“你是说破窝棚?”
关山点了点头“我趁巡视边境之际,绕路到大丰村附近一带探查,最终选定了紧靠拐子山的破窝棚,当时住在里面的老猎户刚过世不久。”
季妧知道他不会撒谎,故意哼了一声。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鸠占鹊巢似的,别忘了我是有契书的,你有么?就你这死心眼,平时估计也没攒下私房钱,哪里有银钱地契。”
“我若没有银钱,你那三百两哪来的?”
“什么三百两?”季妧没闹明白他什么意思。
关山看着她,不说话。
季妧灵光一闪,蓦然拔高了声音“那三百两是你给的。”
关山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道“娶新妇,岂能不给聘金。”
“你、你……”季妧惊的不知该说什么。
她一直以为是贞吉利给的,原来田螺姑娘竟是关山?!
“你哪来的钱?”
“主帅的俸禄不低,何况我从军十数载,也略有些家底。”
季妧双眼放光“你家底多少?”
“全部都给你了。”
季妧一噎。
全部?三百两?还敢说不低。
随便一个参将副将的,手头也不止这个数。
关山倒是坦然的很。
“按照原本的规划,这三百两,足够我和泰叔生活,平日我还可以去大关山打打猎。”
季妧明白了。感情这三百两还是给泰叔养老送终的钱,若是没有泰叔,他估计三十两都攒不下来。
“都便宜寇长卿了。”
“那倒也没有。俸禄,还有一些为了安下属的心不得不拿的钱财,大都用来贴补将士了。”
季妧顿时舒心了许多——没便宜寇家就好。
“可你流浪了那么久,钱是藏哪的?”
如果是藏身上,经过老道士的手,还能有剩?
就算躲过了老道士,在土屋养伤期间,澡有人帮他洗,衣服也有人帮他洗,他能藏哪去?
“我来大丰村探查时,去拐子山上看过,选了处隐蔽些的山洞,将银钱藏在了那里。”
难怪,大宝被拐那次,他抱着大宝躲进被藤蔓封住入口的山洞,大家伙找了大半夜也没找到。到底是把地势摸得多清?
还有,他答应跟自己成亲后,那几天总喜欢往后山跑……
季妧随即又想起来一事,虎视眈眈的盯着关山。
“藏钱的地方我不问了,送钱的地方……你为何把银票塞到那个地方?”
“你是说书桌左边第三格抽屉里那个盛放木簪的木盒?”关山眼都不眨,“随手放的。”
细节记这么清楚,鬼才信是随手放的。
季妧扑上去咬了他下巴一口。
“木盒和木簪都已经被大火烧了,你这个老陈醋坛子,满意了?”
关山搂着她的腰,一本正经道,“烧了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季妧埋在他颈窝,沉重了一夜的心终于轻缓了些许,隐隐还笑出声来。
笑过之后,又有些微微的怅然。
“若是你的计划成行了该有多好,我们成了同村,慢慢也会相识,说不定哪天就勾搭上了,原不必这么波折坎坷……”
“不会。”
“什么不会?”
“我原打算此生都不成家,所以你多半勾搭不上。”
季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