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似笑非笑地看了彩儿一眼,彩儿不由地浑身打了个寒颤。
“嗯,你的人,你自己管教吧,福瑞,摆驾回宫。”璟帝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眼周遭的人,龙袍一甩,同皇后二人坐上了轿撵,便起驾回宫了。
随着璟帝的离开,这场乌龙得不能再乌龙的戏码也终于算是落幕了。
沈清影在隐蔽处看着安顺公主如此护短的模样,对宋槐安简直是比宋相还要体贴,还要用心,果然如盛京城坊间传闻说的那样。安顺公主长得是林家碧玉之姿容,品性更是温婉娴静,当年的她为了一心人甘愿自请下嫁,做了宋启仁的继室,没成想婚后还是个旺夫的命理,好生在家相夫教子,让宋启仁能心无旁骛,全身心地在朝堂上施展他的才华。
这才使得宋启仁只用了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平步青云当上了当朝宰相。在大梁国,为官当政素来看重的是才华和能力,并没有因为尚了公主,做了驸马就不能升官加爵的说法。是以百姓们常常以宋府如今的光耀视作家和万事兴的模范,这安顺公主不仅能照顾好夫君,还能教出一双如此优秀的儿女,即便嫡长子并非自己所出,也依旧能视如己出地照顾他,当真是为人妻的典范啊。
听玉书打探来的消息,要说在盛京城里人们最喜欢拿来与安顺公主作比的就属临安郡主了,临安郡主作为义安侯的夫人,她的性子完全不像安顺公主那般温婉居家,往日里更是常常与义安侯一块儿打马游街,纵横猎场,活得是肆意张扬。
临安郡主身上最大甚至是唯一的可取之处大概就是她算不上妒妇吧,毕竟在自己已经诞下嫡子的情况下,还能够坦然接纳妾室之子,并将庶子列入祖祠嫡系的正妻,世间也是少有的。当然义安侯也不是什么过分好色之人,侯府里满打满算也就一妻一妾罢了。
只是临安郡主对这位次子李川廷的教育之道可谓是异常严苛,与安顺公主教导宋槐安的方式截然不同,是以常有人说临安郡主接纳这个次子不过是做些表面功夫,背地里不知道会动些什么手段,哪像安顺公主,待宋槐安甚至比宋娉婷还要好上许多。
“二哥,宋娉婷和宋槐安的关系好吗?”沈清影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想到方才宋府几人那母慈子孝,夫唱妇随,不卑不亢忠君爱国的画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宋槐安这人颇为胆小,往日里只知道吹嘘溜马跟在楚子怀屁股后面,今日一瞧,倒还是有几分装模作样的本事,至于宋娉婷和他关系好不好,我看,倒不如问问荣王。”沈峤桃花眼微眯,冷眼看着慕容殊,语气并不算好。
“二公子此言实在是抬举本王了。”荣王一声叹息,双手撑地,作势打算起身。
“荣王倒是会撇清关系。”沈峤嘴角上扬,轻蔑一笑。
只是下一瞬,沈峤嘴角的微笑就僵住了,“晚晚,他……”
沈清影回过头来,就看见慕容殊时而热得不行想要褪去所有的衣裳,时而又冷得直打颤,脸上的汗水瞬间凝结成了冰霜。沈清影抚上他的手,只觉他身体的温度甚至比那面具还要冷上一些。
锦七自暗中一个飞身出现在他们身边,焦头烂额地看着主子,“沈小姐,主子他这是发作了!”
“发作?”沈清影想要点了他的穴位,但又怕他气血逆流,想要给他传输真气,却又怕他下一瞬就热得不行,一时间也拿捏不住到底能做些什么。
“主子体内身中奇毒,每月初一便会发作。”
“那,可有什么救治的办法?”沈清影蹙眉问道。
锦七扶着荣王摇摇头,便是老荣王爷在外游历这么多年,也未曾寻到传说中的良药,好来治愈他的顽疾。不过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满目真挚地望着沈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