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忙还成为累赘。
没有药品,这种反复的发烧折磨的他身心疲惫,如果有的选择的话,他倒是情愿在这高烧之中逐渐的死去。
自然比拖累别人,连累妻儿要好得多。
方柔的泪如决堤般汹涌滑落,梁刚的决定她自然十分理解,但绝不苟同,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对于她来说,梁刚是今生所选,如若真要以死离别,那她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她泪眼模糊的抬头看着安然和大军,哽咽着对他们说“安然,大军,我不会丢下梁刚的,要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只有一个请求,求你们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吧,我虽然舍不得孩子,但是我们两也不想连累你们”
她哭得撕心裂肺,看着一旁石头上的襁褓,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的悲情当中。
如此场面,让安然感同身受,最受不了的是离别,而且还是生死离别,她鼻子一酸,也忍不住泪流满脸。
她一边哭一边又用肮脏的窗帘,擦着自己的眼泪,心底那唯一的倔强却如同种子一般生根发芽越长越大。
“不要这样说了,害得我也好难过呀!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们嘛,不就是发个烧嘛,只要找到药就好了,我去帮你们找药就好了”
粗糙又肮脏的窗帘,擦的脸颊生疼,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泪水再流出来,倔强地扬起消瘦的下颚,心底生出不服输的劲头。
见她如此,梁刚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无比虚弱的对她摇摇头。
“安然,听方柔的,带孩子走吧,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定是活不久了才做出无奈的选择!”
昏暗的光线之中,阴影映在了梁刚的脸上,影影绰绰,就像是魔鬼的触手,打上的烙印。
“我不走,我现在就去给你找药,一定会没事儿的,就算要离开也要一起离开”
倔强的安然,甩开了梁刚的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将她的影子印在后面的墙壁上,显得无比的巨大。
她又狠狠的擦了一把脸,将本就脏兮兮的小脸,擦得更加的肮脏,但是眼神之中的坚定和满脸的倔强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她弯腰捡起旁边的手电筒就往裂缝边冲,貌似所有的念头就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找到药,救梁刚。
大军看着她消瘦的身影和那急匆匆行走的样子,不由得紧皱眉头,又看了一眼哀哀戚戚的梁刚夫妇,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快步追上前面的小人儿,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干什么去?”
“我去给梁刚找药啊,难不成真让他死在这里,我……我……可没有你那么狠心”
安然带着情绪化的说着,把她的悲悯之心无限放大,却没注意到她的话让大军的眉头微微的皱起,让他抓着胳膊的手也紧了几分。
“我没说不让你给他找药,只是要你先冷静下来,这是地震现场,不是游乐场,能不能不胡闹”
大军额头青筋跳动,一脸拧巴之色,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放柔和了许多,一路相处下来却难得见到他如此温和地说话。
安然心中也是一惊,诧异地转身看着他,如此的大块头,完全将她的影子覆盖,那国字脸上有纠结有着急,但眼神之中,却是无比的真诚和担忧。
在这样的目光之中,安然起伏不定的心情,终于冷静了下来。她又抹了一把脏兮兮的小脸,声音低缓地问道。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救梁刚?”
在那一刻,大军成了唯一的依靠,也成了安然心中的主心骨,他知道大军对她是真诚的,因为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大军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这才松开了她的胳膊,随即又陷入了为难之中,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一层已经没有药品和物资可以寻,唯一的出路就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