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脱了上衣被众人研究了又研究，很确定上头没毒没阵也没符。

金锋拿匕首往手心里一划，血呼啦啦涌出，掉一地板，呼在吞天背上，抹。

没渗进去也没弹开，没热得冒泡也没冷得结霜，血还是血，背还是背，等了会儿，金锋将背上地上的血收起。

“我来我来。”食小二第二个划了手。

然后是慕离，容无双。

吞天自得其乐“感觉你们轮流认主似的，可惜啊，小爷早名花有主。”

然后是明慈们也各自试过，然后凤屠站了过去，滴上一滴血。

吞天嗷的一声跳起来，蹦“烫死了烫死了烫死了。”

火宝“有反应了？”

吞天脸通红，甚至冒了热气，哈着舌头摇头。

凤屠取回那滴血，笑“是我的血太热，且血统太高贵纯粹，冲击了他与夜溪的契约。”

吞天点头“疼疼疼——”

换无归，这次吞天没觉得烫也没觉得冷，而是觉得自己被大山压了似的，喘不过气来。

无归收了后，便只剩萧宝宝了。

火宝他们和几个孩子根本不用试，他们的血还能厉害过那些个去？

萧宝宝微一沉吟，扭头看了眼秋千架，划破指尖逼出一滴血。

金锋“师兄，你可真舍得。”

萧宝宝道“没你血多。”

他还怕放血太多被秋千板抢了去呢。

那滴血滚过吞天背部，吞天嘶的一声一阵颤栗。

“跟冰块滑过似的，又像挠痒痒。”他解说着。

众人却盯着他的后背不吭声，吞天一抖，回头“真有啊。”

火宝吞了口，拿了块镜子一照，凝形拿给他看。

吞天看了镜子里一眼，口干舌燥“这是啥？”

两个字，不认识。

无归“远古之字——吞、天。”

吞天垂了脑袋，捂脸，半天，去看萧宝宝“你才是幕后大佬啊，我们都是给你加戏份的小弟吧。”

萧宝宝拍他脑袋“胡说。”

“可我怎么不知道呢？末始的记忆碎片里没有吞天呀。”

“末始多少记忆啊，你才得几个碎片，不定还有多惊人的事实真相在等着你呢。”凤屠如此道。

萧宝宝问吞天“那你——暗族他们，是什么意思？”

吞天呵呵一声，穿上衣裳“说我是他们的王，带领他们奔向美好的新生活呗。就是跟随你，把天地颠覆，建立新秩序，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再不为奴为仆。”

说完，他看向靇煌几个“你们觉得如何？”

靇煌八部末日蝉翼和时万，你看我我看你，不是很理解的样子。

“虽然我们是器灵，但与暗族真心不熟。我们的家人只有夜溪啊。”

而在夜溪这里，哪有什么主仆之分，她就是个没有心的，不努力都没法让她记住自己，若是自己说独立出去寻找自由，她只会拍手相庆。

跟了这么个主儿，一点儿野心都没有了，不求上进的很。

萧小灰却有不同意见“追求自由没错啊。”

故意低了嗓子，显得自己多深沉似的。

萧宝宝一把拍过去“来来来，你来，你老子正好不想干呢，你来做末始的传人去挑大梁吧。”

萧小灰抱着脑袋翻白眼“我的爹，我知道暗族的行径不可取，我只是说，他们的初衷没什么大错嘛，就是蠢了些，用错了手段，该诛。”

为了自由就噬主？

就跟孩子长大了就能杀爹娘？

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