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华服,满身金光闪闪,笑得像是弥勒佛似地,“是的,就是他,他打伤了我的护卫欧阳震。”
“哎呀,黄四爷,做人像你这么卑鄙,可还真是少见。明明是那欧阳震用毒镖偷袭在前,我——我弟弟不得已才还手。”风三娘一甩衣袖,疾步走了过来。
“官爷,”她一转身体,对着那捕头抛了一个媚眼,“不信,您可以问问那日来听戏的人,看情况是不是如同我所说?”
刘捕头的心,被那一个媚眼弄得快要酥化了,可是,一摸到怀中的金叶子,他那上涌的色心,便被迅疾推到了一旁。他清了清喉咙,装作大公无私地模样说道,“这个——这个——苏公子,黄四爷状告你以下犯下,殴打无辜之人。现在,我等奉县太爷之令,要将你押送到县衙,接受县太爷的审判。”
他一说完,便一挥手。数名衙役,像是得到指令的打手一般,拿着一副木质枷锁,一根铁链,还有一条粗大绳索,警惕地靠近过来。
王琳琅的目光,落在那枷锁,铁链,绳索之上,平静如水的眼眸中,像是平地里突地涌起了一股滔天的巨浪,而那巨浪,似乎要从眼眸中夺眶而出。
这架势,是要将她缉拿归案了?
“阿琅,我害怕。”慧觉直觉一颗心在胸膛里砰砰直跳,它跳得那样急,那样快,几乎要从胸骨中挣脱而出。
“别怕,”王琳琅低低地说了一句,用手指安抚性地挠了挠他的手心,“先到风姐姐那边站着。”
她的话语刚落,人已经如一道轻烟般窜起。众人直觉眼前一花,那少年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不见。被骇得心胆俱裂的众衙役,不觉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一个个如临大敌。
“风姐姐,你帮我照顾好小觉。”眨眼之间,王琳琅已经像风一般刮到风三娘身侧。她将慧觉往风三娘那边一推,人如同一只苍鸠般,一个展翅,又落回到那包围圈中。
众衙役都有些呆了,围观的群众亦是目瞪口呆,张大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差大哥,我也有冤情要告。我要状告这个黄四爷,他偏好男风,试图强抢民男,买卖人口。”王琳琅看着那肥头大耳的黄四爷,一语惊破天。
这反转来得也太迅速了吧!
所有的人都呆了,他们的视线呆呆愣愣地落在王琳琅身上,又转到黄四爷身上,有些晕头转向,不明所以。
“黄口小儿,休得信口雌黄!”明抢暗买是一回事,但是被人当众喝破丑事,似乎是人生头一遭。这对爱好面子的黄四爷来说,无疑是当众被大了一耳光。他满脸通红,气得那肥硕的身躯,像是筛糠一般抖了起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王琳琅紧盯着黄四爷,眼眸中是浓浓的鄙夷。
周围有哄笑声传来,黄四爷的脸,仿佛像是调色盘似地,红了又黑,黑了又红,他怒瞪着对面那小子猖狂的样子,心中的闷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地嚷道,“刘捕头,这小子功夫这么高,我怀疑他就是郊外杀人案的凶犯!”
他这一嗓子吼得声音不大,但是却像一枚炸弹当空爆炸,震得围观的群众,完全地呆了。他们张大嘴巴,表情怔愣,像是泥人一般,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思考。
那围成一圈的衙役,却是集体后退一步,手握腰刀,面露警惕,又惊又怕地盯着场中的少年。
场面那一个安静,就连人们的呼吸声,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氛,像是病毒一般,在人群中游离蔓延。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嗤笑声传来,正是那徐娘半老的风三娘。她将手中牵着的童子,交给身旁戏园子的人,扭着腰肢,如同分花拂柳般,从那些衙役中穿行而过,径直走到那得意洋洋的黄四爷身前。
“哎哟,黄四爷,你虽说一身肥膘,肥胖如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