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非常好的。
一首带着遥远回忆的诗句,穿过时空那弯弯曲曲的回廊,突然出现她的脑袋中。
“小觉,我想起了一首诗,吟给你听怎么样?”她的声音悠悠地,有一种梦中的迷离之感。
“好,好,我还没有听过小琅吟诗了!”慧觉小童鞋非常地给力,他转过头,望着王琳琅,晶亮的眼睛里,像是小星星一般,闪闪发亮,充满了期待。
王琳琅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柔然而低沉的声音慢慢地响起。
“撑着油纸伞,独自仿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哀怨又仿徨,她仿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地行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默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像梦一般地,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在梦中飘过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在这细细密密的雨丝之中,她略带清冷的声音里,显得异常地清澈与婉转,似乎还隐着一抹缠绵与悱恻,令听到这诗句的人,无不惊觉这诗句的美丽和惆怅。
“好诗,好诗,”一道低沉的又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声音富有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般,似乎有一种魅惑,想要人想与之靠近。
王琳琅慢慢地转过身,便看见了身后不远处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男子。这男子着一身青衣,静静地立在漫天的轻纱薄雾之中,像是一副极美的山水画一遍,让人移不开眼睛。他的眉如远山,有一种清高之远。睫毛长长地,像是蝴蝶的双翼,在轻轻地蒲扇着。那双乌黑晶亮,如同黑曜石一般闪耀的眸子,似乎散发着一种独特魅力,要把看到它们的人,深深地拖拽下去,一同地坠下无底的漩涡中。
在他的身旁,站在一个身材娇小面容精致的女孩。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锦服,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的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显得黯然无色。这个容貌极美的女孩,正撑着一把油纸伞,瞪着一双略带嫌恶的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被嫌弃了!这正是无辜中枪啊!
王琳琅有些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她的嘴角咧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略显疏离却又不失礼节地说道,“兄台过奖了!”
“这诗清新脱俗,不押韵,不讲平仄,像是讲故事一般,徐徐道来,很是好听,也很感人。”那男子定定地看着她,眼眸中似是有无限的幽光在流转,“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大才,实在令人心生佩服。”
王琳琅脸皮不由地抽了抽,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这首诗,并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只是——触景生情,忍不住吟诵了一番罢了!”
“不是你做得?”那男子蹙起眉头,有些疑惑地望着王琳琅。
“哦,它的作者是一个叫做戴望舒的人。”王琳琅解释道。
“看吧,安哥哥,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一个好人。哪有名门正派的公子,当街吟唱情诗的?还将那思慕之情挂着口边,真正是不知羞也!而且,你看,这像是俚语般的诗,还不是他自己做的,竟然盗用别人的。真正是可耻之辈!”那少女的声音娇憨,却透着一种骨子里的鄙夷和尖刻。
慧觉大怒,这个穿得像是绿葱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