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你,是你的福分,你不乖乖地洗刷干净了,等着老子临幸,竟然还想跟老子比试?等老子把你身上的尖刺都拔掉了,看你还敢不敢违逆男人的意志?”
说吧,他长枪一挥,气势乍变,盘踞在枪身上的巨龙蛇,好似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条巨蟒,携裹着霸气,朝王琳琅急攻而来。枪式大开大合,迅猛无比,竟走得是战场上杀敌的路子。地上的飞沙,碎石,落叶被卷起,使得近前观战的人,根本睁不开眼。
王琳琅脚踏幻影十三步,身影在繁复多变的步伐之下,变成了一道游走的黑色光影,浮光掠影一般避开对方霹雳一般的攻势。
今日进宫,是为了荣国公的爵位,不是为了与人打架,因此秋水剑与霸王枪,都被她留在王府之中。刚刚换装之后,她堪堪寻了一把趁手的软剑,虽不及秋水剑那般与她心意相通,倒也算得上得心应手。
闪身而过的一刹那,她手中的软剑如一湾碧水一般,荡起层层的涟漪。而在如潮一般急急涌动的碧浪之中,锃亮闪耀的剑尖,如一轮弯月一般,攀爬而出,穿云掠雾一般,撕破重重的阻碍,势不可挡地绞向呼衍越。
月出!在这事关荣辱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她毫不保留地使出了秋水剑的第八式————月出!
一刹那间,众人直觉一片耀眼的白光,闪着灼灼的光辉,破障一般,迸裂而出。柔弱的眼睛,不堪承受这烈烈的白光,条件反射地一闭。就在这闭眼的瞬间,只听到刺啦一声,伴随着一句低低的咒骂。然后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金戈铁马撞击声。
待到人们迫不及待地睁开眼,只见匈奴单于呼衍越,手捂在胸腹之上。那里,衣襟断裂,露出他精壮的胸肌。一条长剑割拉出来的伤痕,像是深深的车辙一样,自下而上,从右下的腹部,直接斜拉至颌骨之下。皮肉外翻,鲜血横流,有的地方,甚至可见白色的肋骨。
对面的王琳琅,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丝丝的血迹。她手中,只剩下一个剑柄。柔若绸缎,韧如钢筋的软剑,在呼衍越长枪的拍击之下,赫然断成了两截,
这————?
究竟是林芝县主赢了?还是匈奴单于赢了?
就在人们惊愕茫然之际,只听到一声猖狂的笑声响起,却是呼衍越一把扯掉上半身衣裳,任身上鲜血喷涌,面上却是毫不惧色。相反的,他像是发现一个意外的宝藏一般,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不亏是老子看上的女人,竟然能够伤我如此!再来————”
那个来字的音,还没有停歇,这个猛虎一般的汉子,已经跨出一步,长枪像是惊涛拍岸一般,携裹着毫不留情的狠辣,重重地击向对面那个消瘦的黑色身影。
哐当!王琳琅丢掉手中的剑柄,一个鹞子翻身,身子凭空拔起三丈高,避开了这拍岸惊雪的一枪。
只是,对面的呼衍越,似乎是越打越狂野,眼神中流露出嗜血的光芒,双脚一蹬,整个人如爆竹一般炸起,火龙枪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像是一个发狂的蟒蛇一般,朝半空中她缠打而来,竟是紧追不放。
此时的王琳琅,险相顿生,锋利的枪尖,像是毒蛇的獠牙,在即将触碰到她脚踝的一刹那,她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在半空之中扭转,险险地避开了宛如火龙一般的长枪。但枪尖荡起的天罡之气,却突破了她的护体真气,在她的小腿上,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她咬紧牙关,真气在内腹急剧地运转,疯狂地涌向她的臂膀,拳头。
“来而不往非礼也!”疾风一般的拳头,携带着隐隐的雷声,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砸向呼衍越。
飓风一般的力道,迎面袭来,像是无数道锋利的小刀,凌刮着面颊。更别提隐在这飓风之后,强大的让人胆战心惊的可怕力量,像是九天的玄雷,被拽到了凡间,紧紧地攥在那双拳头之内。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