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面的女孩吃得眉眼弯弯,心满意足的样子,他的心里,不觉地流露出一种莫大的满足。
看这样子,当一个养猪人,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吃完了饭,王琳琅懒懒地倚靠在窗边,看着下方碧波荡漾的湖泊,望着湖泊中接天的莲叶,莲叶之中亭亭玉立或粉或红的荷花,心中玩性顿生,“箫博安,我们去游湖吧,我摘莲子给你吃!”
“摘莲子?”箫博安皱皱眉,看着下方烟波浩荡,水光粼粼的湖面,他的面色不约地微微地一变。
“对啊,去游湖。划一只小船,穿行在莲花荷叶之中,可以一边吹着凉爽的水风,一边摘莲子吃,真是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你看嘛,好多人都在游湖。”王琳琅趴在窗口,看着湖中的大小不一的小舟或画舫,眼露艳羡地说道,语气有一种她自己的都未曾发现的亲呢和娇嗔。
“好!我们去游湖!”一句话冲口而出。
然而,当箫博安双脚巍颤颤地踏上那一页扁舟,遥远的记忆,似乎随着那起伏不定的水波,从灵魂的最深处,朝他劈头盖脸地兜打过来。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细细密密的冷汗沁满了额头,身子痉挛地抽动着,手指死死地抓着船板,竟在木头上抠出了几道深深的指甲印。
王琳琅毫无察觉,她脸上带着快活的笑容,两只手轻轻地一摇船桨,那船儿便像是一条迅疾的箭鱼一般,擦着水面,朝那层层叠叠的荷叶深处奔去。
湖风带着巨大的湿气,和浓浓的荷叶清香,迎面扑来,似乎将胸中一切的郁气,全部地一扫干净。她兴奋地停下双桨,张开了胳膊,感觉自己像是长了翅膀的鱼儿一般,在水里快活地游来游去。
船儿无声地滑进了重重叠叠的莲叶之中,阳光经过高高矮矮的荷叶过滤,漏到她的身上,便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箫博安,来,吃莲子。”王琳琅随手掰断数根莲蓬,接二连三地扔了过去。
被砸的那个人,却一言不发,身躯僵硬如石,始终不见任何动静。
待到船舱里的莲蓬,堆了像是小山一般高,采摘的荷花,堆砌起来,像是一大团盛放的粉色棉花,王琳琅这才停下忙碌不停的手,看向对面的人。
“箫博安,你怎么了?”一看之下,她的魂,似乎都要被吓得飞起来。
几乎一个纵越,她扑倒在他的身旁,将他半搂抱在怀里,一只手急切地摸上了那冷汗涔涔面如白纸的脸颊。
“箫博安,箫博安,箫博安,”王琳琅一声一声地连声呼唤着,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那个似乎陷入梦魇之中的男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语,只是死死地盯着碧蓝的湖水,本就漆黑幽深的眼眸,此刻如同黑洞一般,深不见底。隐隐的红光,在里面起伏,惊得王琳琅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她啪啪两个巴掌扇在那人的脸颊之上,然后用手一拔,将那张脸正对着自己,几乎是本能地,她吻上了那苍白的失去了血色的嘴唇。这一吻,有着惊慌,有着失措,更多的是,是一种担忧,害怕。
那人似乎在她颤巍巍的亲吻当中,渐渐地恢复过来。慢慢地,化被动为主动,反客为主,深深地吻住了她。
她的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这一个持久的吻,相当地惊心动魄,却又相当地甜蜜无双。当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都是呼吸紊乱,气喘吁吁。
王琳琅抚摸着那张宛如刀刻斧削般的脸,轻轻地问道,“箫博安,你怎么了?”她的语气很轻,眼睛里是深深的担忧,还有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箫博安睨了她一眼,将她半俯的身子拉了下来,扣在他的身边,幽幽地说道,“小时候被人推到水里,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