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从地上飞去,像是一道道黑色的闪电一般,窜游到那城墙之上,将那些脸色刹白的兵卒们,一把从墙缝里抠了下来,像是提着包裹一般,拎着那些手脚发软的兵卒,从空中飞落而来下。
“一律带回县衙,尔等罪名,待我奏明圣上之后,听候圣上发落!”萧博安冷冷地吩咐道。
“姐夫,姐夫,救我,救我——”小个子的兵卒刚刚落地,便听到这么冷酷的一句,不由地惊惧万分,发颤的腿肚子一软,瘫倒在地上。他双手双膝着地,向前爬行着,像是一条狗似地,一遍一遍地朝那曹城主大喊,仿佛那人是救命的稻草。
曹丰年狠狠地瞪那小子一眼,今日若不是这小子惹事,哪里有这等麻烦的事缠身?他真是想吃他的心都有了!
萧博安此人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手段霹雳,是圣上握在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落在他的手里,结果可以想象!想到这里,他的身形一软,像是一滩泥似地瘫倒在地。
黑衣人动作迅速,立刻将那曹城主和那数十个从城墙之中抠出来的走狗爪牙,像是抓鸡崽子一般,提走消失。
城门口剩下的兵卒,哆哆嗦嗦,神情惊慌,个个畏惧地看着萧博安,像是一群心惊胆战的老鼠,在偷偷地望着杀气腾腾的猫。
“尔等,定要小心当差,按律法行事,否则————,哼,哼——”否则之后,是两声刀光剑影其意不善的哼哼,听在耳中,似乎连骨头都在恐惧得打颤。
那群惊慌失措的兵卒赶紧跪倒在地上,磕头声砰砰作响,连声称是。一改先前嚣张跋扈的做派,温顺得像是一只只羔羊。
那些围观的百姓,脸上无不露出复杂的神情,个个站得远远地。他们深觉扬眉吐气,看着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吆三喝六的兵大爷,此刻个个一副落水狗的样子,心中的恶气,似乎出了一大处。
可是,当他们的目光,触碰到萧博安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时,看到那宛如来自深渊瘆人无比的冰冷目光,他们心中一寒,膝盖打颤,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一时间,稀稀拉拉的跪地磕头声,不断地响起。
王琳琅环顾四周,直觉这场面真是太过讽刺。欺软怕硬,趋吉避祸,果真是深藏在每一个人的天性之中。而人性,果真是世上最难捉摸的东西!
在这一地的跪地磕头声中,唯有前方数人还站着,像是鹤立鸡群一般。正是冯宏那一行人。
萧博安看着冯宏,瞳孔之中的黑色又不禁深了几分。
此人不正是在那密林之中,跟刁勰做交易的那帮人吗?为了此人,小舞一拳拍中自己,打得自己吐血。
想到这儿,他手下不约加劲,捏得王琳琅差点疼出眼泪来。她左手闪出,疾电般连点萧博安腕间的穴位,终于将自己那快被攥得变形的右手解救了出来。
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大步走出,站到了冯宏的面前,面上扬起一抹感激的笑容,“冯大哥,这次,真是多谢你了!”一身白衣飘扬的她,眼中的光彩流转,面上的笑容,灿烂得几乎晃花了人的眼睛。
这如花一般的笑颜,显然让冯宏有一刹那的怔愣,但很快地他便恢复过来,面上挂着一抹真心的歉疚之情,“琳琅曾多次救我于危急之中,这次本想报答一二,哪想还是没能如愿,只做了一个半途而废!”
“没关系,没关系,”王琳琅急忙地摆手,“你不也是救过我的命?”
看着那俩人一副熟络的样子,萧博安的面色有些僵硬起来。他带着一份不容人忽视的气势,走到俩人面前,面上露出适当的疑惑,“这位公子是——?”纵使心里恨得牙痒痒,想要一把扭断面前这个小白脸的脖子,但是面容上却无任何的流露,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般,流露是适当的好奇。
王琳琅赶忙介绍俩人互相认识。
“原来是冯公子,刚才多谢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