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头顶天色。

已经夜深，距离明日清晨的封禅之礼开始，不到四个时辰。

眼下这些封禅大礼的准备，已经是他用尽所学，全力所能办出来的最好一套封禅大礼方案了。

虽然孟正君的反常举动，依旧让他有些心生不安，但眼下已经事尽人为了。

“多想无益……”

赵戎嘀咕一声，旋即转头准备和身前这个婴儿肥小离女告别。

此刻，她还在有些痴傻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语气虔诚，呢喃祈祷。

“月亮月亮，你若能听见……”

赵戎欲走的脚步略微听顿，摇头道

“勿要发痴了，感觉回去休息吧，这天上的明月哪里听得见你在人间的呼喊。”

婴儿肥小离女又面朝明月，行了个弦月礼，固执道“我行了古礼，它便能看见我听见我了，娘娘与姐姐们都是这么说的，不会错。”

“你这礼有什么用。”

赵戎没放在心上，摇了摇头。

他转身朝山下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想了想，学着她，也逗笑了一句

“嗯，那就祝愿你琴艺超绝，能把牛都感动。”

婴儿肥小离女忍不住转头，“什么意思？”

“对牛弹琴啊，你都能让明月听见，那岂不是要超绝的琴声。”

婴儿肥小离女板着脸，“哦，那我也祝你，每说一句话，天上就打一个响雷。”

赵戎略微好奇，“哦，何解？”

婴儿肥小离女撇嘴，“对于违誓和乱说话之人，要是让老天爷听到了，不都是让其天打雷劈？这是老天爷在说话训斥你呢，哼。”

赵戎一笑，然而下一秒。

他身子突然僵住！

老天爷……说话……天雷！

“天道不一定懂得人族话语和文字，但是天雷可以……”

片刻后。

年轻儒生深呼吸一口气，转身楞楞看着面色疑惑的婴儿肥小离女。

他怔怔道

“听君一席话，胜打十年架！”

婴儿肥小离女“？？？”

下一秒，赵戎蓦然大笑，转身瞪视了要那颗雷击木，旋即大步离开了山顶。

看也没看那出新雕刻的铭文悬崖。

“天雷，报天之礼，我可以用天雷！等等，那封禅另一个最重要的礼，如何去报地之功呢，使用大地听的见的语言……嘶，有了！”

年轻儒生呢喃几句，文思泉涌，某刻握拳锤掌，大步离去了。

只留下婴儿肥小离女满头问号的留在山顶。

“这公子……该不会是真有大病吧？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