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君仔细看着他,忽道“玄机在抄字,是汝罚的?”
赵戎再点头,“是在下。”
他看了眼旁边垂目不语的古板少女,“做错了事,就该罚。”
孟正君眼眸微合,轻轻颔首,“说的好,做错了事就该罚。”
听到她这件赞同的复议,赵戎眼皮一抬。
果然,还没等他多想,孟正君已经转过头去。
这个站姿笔挺、端着手的严肃女子,朝旁边另一个同样站的笔直、小手端在袖子里的古板少女问道
“玄机,你的这位助教先生说做错事就该罚,你可有话要说?”
鱼怀瑾闻言,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
某一刻,她转头看向赵戎。
没有马上开口。
整座率性堂也会随之一起安静下来。
堂内看热闹的学子们,相互交换着眼神。
孟先生这是要给鱼学子站台做主啊。
这是要变天了?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率性堂内,谁不知道孟学正十分喜爱鱼怀瑾。
也不知是鱼怀瑾行事风格合她眼缘,还是鱼怀瑾六堂学子第一的优秀成绩让她看重。
抑或两者都有?
这位教他们礼艺课的孟先生,不仅仅是墨池学馆学正,听说连书院士子,她都能管。
属于书院内的决策高层,那些管事人之一。
据说在士子师兄们之间,也是闻之色变的存在。
而孟先生看重鱼怀瑾,几乎当作半个关门弟子待之。
听说为了鱼怀瑾,她还亲自登门猗兰轩,找过几次朱幽容,大致意思就是将这个心腹弟子让与她当作衣钵传人。
不过好像每一次都是无疾而终,结果,渐渐的,再加上一些特殊的事情。
孟先生与朱先生之间,矛盾似乎闹的挺大的。
不过这些都只是墨池学子们私下里才敢谈论的话题,平常都是不敢置喙。
只是放在心里,看着眼里。
比如,孟先生不仅仅是刚刚出言对朱先生不满,以往也时不时的批评这位新来的书艺先生。
而朱先生虽然在学子们面前是亲切柔雅的娴静性子。
可是偶尔也会在学子们面前,温柔规劝。
叫他们懂事听话些,勿要惹事,让孟大先生少操些心,不然老的更快了,都成孟老先生了。
这些拱火的话,学子们哪里敢传,都当做没有听见。
此时,安静的学堂内。
座位间,吴佩良默默的旁观了赵戎、鱼怀瑾和鱼怀瑾以会儿。
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眼睛渐亮。
吴佩良的目光在孟正君和赵戎身上来回打转,眼睛越来越亮,喜上眉梢。
到了后来,他看向赵戎的眼神,幸灾乐祸间,都不禁带了些怜悯色。
这好像是天生犯克啊,躲都躲不掉,呵,看你如何是好……
赵戎目光坦然的面对两个古板守礼的女子的打量。
孟正君是何意思,他哪里不清楚。
而且赵戎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关于朱幽容与孟正君的矛盾,他也大致有所耳闻。
不过,若是单单因为赵戎是朱幽容任命的助教,就专门整他,那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赵戎不信这是一个书院先生的气量。
同时也不信,他难不成还真是吸仇恨的体质,自带嘲讽?
低调些,不要吃的饭没事做的去惹她就行了。
所以眼下,过了‘鱼怀瑾的告状反击’这一关就行。
赵戎暗暗点头。
他瞧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平静,其实估计有一肚子被欺负哀怨气的鱼怀瑾,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话说,他要不要也反告一状,说她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