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割得遍地鳞伤、鲜血淋漓,它的主人抓住它的一只脚,把它拎起来,随手扔进一个灰色麻袋里,然后把袋子甩到一边。
气冲冲地喃喃自语,“晚上拿来煮汤!”
很快另外两个斗鸡人带着公鸡进入场内。
“要不要赌一把?”泰拉露出大黄牙笑呵呵问。
林奇、扎耶德越越欲试,分别买了一千米元。
张一摇摇头拒绝下注。
同样的过程再次重复,捏下巴、捏鸡冠、掌掴、绑刀子、战斗。
一场场战斗,张一只看到痛苦的过程,充满伤害和死亡。
“印尼人很喜欢斗鸡吗?”张一看向泰拉问。
“是的,大概20的男人都喜欢这项运动。”
看着人群涌动和热烈的氛围,张一又问,“那这些人中,又有多少比例喜欢斗鸡到‘上瘾’的地步?”
泰拉思考两秒,“大概也是20。”
20的20是4,如果排除女性的话,那么占印尼人口的2,换句话说斗鸡影响了2人的既得利益。
张一觉的,这项残忍的活动之所以能够沿续下来,并不是因为喜欢斗鸡的人多,而是没有人去阻止。
虽然印尼早已立法禁止斗鸡,但往往只需要一点点钱行贿警察,就可以持续下去。
2是一个神奇的数字,因为米国也只有2的人口从事农业,这其中包括之前提到的悲惨蛋鸡,和生活在狭栏里的母猪。
张一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件,这个世界上对待动物有两种残忍。
一是人为残忍,另一个是制度残忍。
斗鸡是一种人为残忍,得到个人支持,但是制度为政府所禁止。
工业化养殖则是制度残忍,为产业所认可,得到米国政府背书,但如果是个人有所认知,就会加以谴责。
但无论是人为残忍,还是制度残忍,都不是张一可以左右的。
就像德鲁伊的动物之友传承者,理查德·奥巴瑞。
他究其一生都在为拯救海豚和鲸鱼奋斗,可这个世界上,海洋馆越来越多,被捕去表演的海豚也越来越多。
太阳国人捕杀的鲸鱼也越来越多。
返程路上,林奇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包大麻烟,笑着问张一,“要不要飞叶子?”
“那来的?”张一好奇问。
“当然是在斗鸡场买的,那边的味道特别纯,斗鸡只是随带,买‘烟’才是目的。”
张一心累,摆摆手拒绝。
有的时候张一自己也很迷茫,为什么呢?
因为在一些州吸食大麻是合法的,这事放在天朝搞不好要枪毙。
但在米国却对酒很严格。
这个国家,在1933年前是禁酒国家,就像中东诸国,1933取消这条法令。
虽然取消了,但还有严格限制,比如法定喝酒年龄是21岁。
公共场所,比如公园或野餐,不能饮酒。
所以会看到有人用报纸包着酒瓶,充当饮料。
如果遇到较真的警察,那么你违法了
更有甚者,直到今天米国仍有一些虔诚清教徒是主动克制不喝酒。
可看看米国的毒品、枪支问题,再看看那些滴酒不沾的信徒,这又是多么矛盾,难到喝酒的危害,比吸大麻、枪支更严重吗?
有时候,这些破事让张一能晕好久,都想不明白。
感觉相当反智。